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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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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唐俊宇开车来到展览馆,本想认识一下周心庭口中的“师父”并质问对方为何让她做那么多事,竟然让从不喊累的她说累了。

    不料他才一走进展览馆,周心庭便像中了什么大奖似的,一张小脸粲笑开心地向他跑来,但听到他说的话,他当场震住。

    “俊宇,你来得刚好,恭喜我吧,我要跟着志桓哥去美国。”

    “你说什么?”她要去美国。

    “对了,瞧我高兴的,我忘了跟你介绍志桓哥了,这位就是我的师父于志桓,志桓哥,他是我的上司唐俊宇。”周心庭为身旁的两个男人互相介绍对方。

    “唐先生,你好。”看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心庭会暗恋他那么多年,他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心庭真的要放弃他吗?

    “你好。”唐俊宇回应了声,虽然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于志桓这个名字,但他此刻顾不了这么多,只想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你刚刚说要去美国,是什么意思?”

    “这个就请我的师父替我跟你说好了。”周心庭背对着他,眼底有着请托,于志桓给她回了个眼色——真的要这么做吗?她微微点头。

    “唐先生,很抱歉,我想你可能要重新找秘书了,因为我请心庭当我的助理,展览结束后和我一起回美国,她很有画画的天分,想跟在我身边,我想有天她会在美术界有不错的成绩。”

    虽然帮她开口,但于志桓心里还是觉得迟疑。五分钟前,心庭又来展览馆,他还以为她落了东西在这里,没想到,她竟然突然又说决定要做他的助理,跟他一起去美国。

    她要当他的助理,他当然很高兴,因为他向来不喜欢外人跟在他身边,而心庭就像他妹妹,再说,心庭真的画得很不错。

    只是总觉得哪里怪,一问,才知道她刚刚去见了唐俊宇的前女友,人家回来台湾了,她想把唐俊宇还给对方,说什么他和前女友在一起才会幸福,自己只是代替他前女友陪在他身边,所以决定做他的助理,离开台湾。

    这是什么跟什么?他这傻妹妹也别傻到这种程度啊,他们不是已经住在一起?

    那关前女友什么事,而且还什么还?唐俊宇是个人,又不是东西,怎么可以说还就还呢?只是他还来不及多问什么,唐俊宇就已经来了。

    看到心庭楚楚可怜,眼泪几乎已经快掉下来地拼命拜托他答应,没办法,他只好点头,以后再好好问她个清楚。

    “他请你做他的助理,而你已经答应他了?”唐俊宇感到胸口像是被什么给重重压住,闷窒的让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对,我喜欢画画,现在可以去美国跟着志桓哥继续学画画,我当然很开心,我想会更进步的。”

    因为快要无法呼吸,那股难受让唐俊宇不禁提高音量,他几乎是用吼的喊道:

    “你刚刚不是说我是你的上司吗?那为什么你在做这种决定,都不用事先跟我商量的吗?”

    他一吼,周心庭有点被吓到了,而于志桓则是冷眼看着这一幕。

    “俊宇,对不起,我”

    “我不想听对不起。”

    “可是”

    “走,我们回去谈。”

    太过震惊,肾上腺素一升高,唐俊宇惯有的镇静此刻全飞脱无影,他只知道自己的胸口有股热流积聚翻滚,让他在此刻无法冷静下来。

    为什么之前完全没有听她说过要去美国?现在说去就去,她把他当什么,她不是爱他的吗?

    大手抓住周心庭的手,唐俊宇铁青着脸,拉着她离开展览馆。

    于志桓看着她像是老鹰抓小鸡般的被揪回去,看的出来,老鹰对嘴里的小鸡要被人给带走很生气。

    虽然他不是很清楚心庭和唐俊宇之间的感情,可是看这种情况,他觉得心庭到最后还是不可能做他的助理,跟他一起去美国了。

    正巧此时雷恩打电话给他,问展览馆这边有没有事?拜托,他才离开多久,哪会有什么事?不,还真有事呢。于是,于志桓把刚刚周心庭和她上司发生的事,跟他说了。

    唐俊宇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绷着脸,只想回家好好问个清楚;而周心庭见到他这么生气,自是没有开口,而且她得好好调整情绪,因为她待会儿得一口气说完,否则她怕自己会难过的不想离开。

    两个人一路沉默无语,一直到回到家,走进客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突然说要去美国呢?”

    周心庭暗吸了口气。“俊宇,对不起,没有事先跟你说,真的很抱歉,我会请人事部尽快找新秘书,还有,我会帮你找到负责任的钟点女佣,所以,请你不用担心,我离开后,一切不会有太多改变或不方便。”

    就算要离开,她也会尽责地做好该做的事。

    “我现在不是在跟你讨论这些事,我是在问你,为什么去美国这么大的事,你一个人就决定了,连跟我商量一下也没有呢?”

    “如果除去公事,那我就不知道你在生气什么了?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这一点我很清楚,所以当然不会想跟你讨论,也许你也不会有兴趣知道,更何况,我离开了,你就不会觉得为难了。”她垂下眼,轻轻地说。

    她的话让唐俊宇惊讶不已。“你到底在说什么?如果我们不是男女朋友,那我们这阵子的同居又算什么?”

    “我们又没有交往,怎么会是男女朋友呢?我们会住在一起,不就是因为你少了钟点女佣,所以才让我住进来,用打扫房子来抵房租的吗?”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唐俊宇一时语结。当初,他是因为不想让彼此间的关系变得复杂,所以才会随便掰了借口,可是他没想到她居然真的相信?此刻他有种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的感觉,打得他哑口无言,眼冒金星,而打他的人,竟然是自己!

    “俊宇,就如以前你喝醉酒与我发生关系,我说了你不需要在意,现在也是,虽然我们一起生活了三个多月,也上床了,可那是我自愿的,所以你不用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我知道晨茵学姐已经回来了。”他虽然没跟她说这件事,但现在她已经知道了。

    “晨茵?你干嘛突然提起她?我现在是在谈我们两个人的事!”关汪晨茵什么事,气死他了!

    她提起学姐,他就这么生气吗?周心庭心痛不已。

    “我不知道你那颗脑袋在想什么,什么叫我不要在意?就算我不在意,你呢?你不是很爱我,别跟我否认,你为我做那么多事,不就是因为爱我?”

    周心庭抬起头,一脸震惊,他知道她爱他?既然已经被知道,她也不想否认。

    “我承认我爱你,可是我也知道你并不爱我,我们会发生关系、会在一起,只是因为你和学姐分手了,太过寂寞,想要有人陪,所以找我陪你,现在晨茵学姐回来了,我也该离开了。”

    “你到底在自怨自艾的说些什么,谁说我不爱你了?那这阵子我对你的好,对你的疼爱,又算什么?”他们每天不是亲来抱去,难道是幻想吗?

    “你爱我?”周心庭惊瞠地看着他。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干么这种表情?该惊讶的人是我,你居然会觉得我不爱你,该把你的脑袋敲一敲,怎么会这么笨呢!”

    周心庭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说爱她。而且之前都没有说,现在她要离开了才说他爱她,是真的,还是因为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她猜应该是后者,而且晨茵学姐不是也说了,上个星期他们两人见面时,他说想跟她复合,他还爱着学姐。

    不过虽然他是出于亏欠而对她说出爱她,但她已经很高兴了,她会自己离开的,不会带给他任何麻烦,让他感到为难。

    她笑了笑,那笑有着一丝满足。“俊宇,谢谢你说爱我,虽然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可是我还是要跟你说谢谢,还有,这三个多月,我过的很快乐。”

    她不相信他爱他?唐俊宇气到不行“为什么不相信我爱你?”

    “为什么?”她愣了下“因为你从来没有说过,而且我不是说了,我们会上床,是我自愿的,所以你不需要觉得欠了我什么,并没有,所以你不用想太多,我会祝福你和晨茵学姐的。”

    “你到底为什么一直提到晨茵?我不是说了,我现在谈的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干么一直把晨茵给扯进来?”唐俊宇太生气了,以至于没有去想她提起汪晨茵背后的含意。

    她又让他生气了!“对不起。”她不该将晨茵学姐给扯进来,应该简单结束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就好了。

    “你到底”

    “俊宇,我想去美国,我是真的很想跟志桓哥去美国学画,你也知道我很喜欢画画,你不是也觉得我画得不错吗?志桓哥也说了,我有天分,我想只要我努力一点,应该会有不错的成绩。”这个离开的理由,应该够了吧!“俊宇,我还是那句话,你并没有亏欠我什么,一切都是我自愿的,然后也是自己决定要离开的。”

    “你是真的想去美国发展吗?”

    “对。”

    “就算我要你别去呢?”唐俊宇握紧拳头问。

    他不希望她离开?可是她不走,他不是会多为难痛苦一天?

    “干么不说话?如果我要你别去呢?你还走不走?”

    “我还是决定要跟志桓哥去美国。”

    在酒吧里,唐俊宇点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想起刚刚心庭坚定的说她要去美国,就算他要她别去,她还是要去,他的心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不像之前和汪晨茵分手,他没有太多感伤,但此刻,想到那总是对他甜甜笑着的小女人就要离开他,他的胸口像是有股火热,不停地翻滚打转,让他整个人痛苦得快爆炸了。

    因为他不想失去她!

    不过,就算他真的爆炸了,那也是他罪有应得,不是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吗?

    今天,他尝到了苦果。

    他不能怪心庭不相信他爱她,因为一开始他就很坏心的玩暧昧,不想把事情给弄复杂,所以才会对她说那些话,他真的是自找罪受。

    如果他不喜欢她,怎么可能会强硬的要她搬来和他一起住,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却到后来才知道。

    可是后来没有说喜欢她,那是因为他觉得她应该知道,有哪个男人会天天抱着不喜欢的女人睡觉,还常像兽类不分时间地点的发情呢?他以为她知道,可是他忘了,她单纯,又善良。

    她看起是真的很想去美国,而他又不能阻止她的发展,他知道她很喜欢画画,无法坚持求她留下来,只能气闷的转身离开。

    他又喝了一杯酒,而坐在他身旁,被冷落了很久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唐俊宇,你到底是请我来喝酒的,还是自己来买醉?不是说要介绍你未来的老婆给我认识,人呢?”

    说话的人,语气沉稳,他叫傅弘圣,他是唐俊宇的表哥,在美国经营画廊,之前唐俊宇曾为了喜欢的女人,在他那里订购画架等东西,说等他回来台湾,会把他爱画画的未来老婆介绍给他认识。

    唐俊宇无奈又痛苦。“她已经要离开了。”

    “什么?”

    “她说想跟她师父一起去美国学画,我想我不能自私地阻碍她的发展,因为她真的画得很好。”

    暗弘圣沉吟了会。师父?这个名词很鲜,因为一般人都会叫老师,但他所认识的一对师徒,正好也是叫师父,因为那个人不喜欢被叫老师,规定他的徒弟要叫他师父,而且他想起之前那通电话的内容,不会这么巧吧?

    “你那个离开的准老婆叫什么名字,周心庭?”

    唐俊宇惊讶的看着他问:“雷恩,你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弘圣长年在美国生活,因此大家都习惯了叫他的英文名字,忽地,他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以前说过你的情人叫于志桓,他就是心庭的师父!”

    他想起来了,难怪他会觉得于志桓这个名字听过,两年前他去美国,曾和雷恩聚会,当时他提起过于志桓。

    “虽然我们说的是同一对师徒,不过我听的版本和你现在说的不太一样。”志桓在电话跟他说的,好像不是这样。

    “什么意思?”

    “心庭本来已经拒绝了,但后来听说你的前女友回来,还找过她,因此她后来又决定要去美国了,还哭着要志桓答应。”他没有引用情人所说的“被前女友找去谈判”那家伙说话一向夸张。

    “你说晨茵找过心庭?她跟她说了什么?”心庭爱他爱那么多年了,突然说要离开他去美国,肯定和晨茵脱不了关系。

    “我怎么可能知道她们谈了什么?我只知道心庭和她见过面之后,就答应要做志桓的助理,喔,她还说了要把你还给前女友,她只是代替品,说你要和前女友在一起才会幸福”傅弘圣话还没有说完,身旁的人已经冲出酒吧了。

    他缓缓拿起酒杯喝着,脸上还是一贯沉稳神情,但眉头微皱。

    真是的,要离开也得把酒钱留下啊。

    当房门被砰一声打开,让正在整理行李的周心庭吓了一跳,她赶紧擦干眼泪。

    “对不起,我马上就整理好离开唔!”

    唐俊宇走到她身旁,捧起那满布交错泪痕的脸。该不会从他离开,她就一直哭着吧!他心疼不已的吻着她。

    “俊宇?”周心庭愣愣地看着他。

    “走!”

    他牵着她的手,离开房间,往外边走去。

    “俊宇,你要带我去哪里?”

    “先别问,到了你就知道。”

    两人上车了之后,唐俊宇用手机打了通电话。

    “喂,是我,我在俱乐部等你。”

    周心庭真的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又要去俱乐部等谁,但她也只能乖乖跟着他了。

    汪晨茵打扮美丽的来到俱乐部,美艳的脸上笑得好不开心,因为唐俊宇主动约了她见面。

    他要跟她说什么呢?复合吗?呵呵呵。

    “俊宇,我来了心庭,你怎么会在这里?”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她走进唐俊宇的包厢,娇嗲地开口,却发现周心庭居然也在。

    她脸上的笑容在见到坐在唐俊宇身边的女人时,完全僵住。

    周心庭的惊讶不比她小。她没想到俊宇要等的人,竟然是学姐?

    似乎察觉身边小女人的紧张,他伸手主动握住她的小手,想给她安抚,但那小手很不领情的抽了回去。搞什么?他再次紧紧握住那只小手,并牢牢固定在他的大腿上。

    汪晨茵看着他们的动作,脸色难看。

    唐俊宇让服务生先离去。“晨茵,坐下吧,我们好好谈谈。”

    她一落座,即问:“谈什么?”

    “我爱心庭,不久我们就要结婚了。”

    结婚?周心庭震惊不已。俊宇要跟她结婚?

    相较于她的惊讶,汪晨茵则是一脸怒气。“俊宇,你今天特地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要跟我说,你们要结婚了?”

    “对,所以我希望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来找心庭了。”

    他怎么知道学姐跟她见面的事?周心庭还在不明就里,一旁的汪晨茵却生气瞪着她。“你告诉他我们见面的事?没想到你是这么有心机的女人,表面装的很无辜,私底下这么阴险。”

    “学姐,不是的,我没有告诉俊宇。”

    “还否认,那俊宇怎么会知道的?”

    “够了,不是心庭告诉我的。”谁告诉他,那不是重点。“晨茵,提出分手的人是你,为了得到电影角色,把我们七年感情践踏在地上的人也是你,既然你当时可以那么义无反顾的放弃,现在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汪晨茵说不出后悔两字。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说了后悔,俊宇都不会再回到她身边了。

    为了演电影,学姐向俊宇提出分手?周心庭好惊讶。这就是俊宇在事后,一直不愿提起的原因吗?

    “我不知道你跟心庭说了些什么,让她傻傻的要离开我?可是就算她真的离开我,我也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原因你应该也知道,其实在我们分手前,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已经产生变化了,所以你才会那么不在乎的提出分手。”

    “我当初提的是假分手,是你说干脆分手,我一生气才答应的。”

    “假分手和真分手,有差别吗?当你想利用我们之间的感情,作为事业的跳板时,那就表示你已经不再重视这段感情了。”他也是在分手之前才顿悟这一点。

    汪晨茵被唐俊宇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晨茵,你为了事业而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那你就在事业上好好努力,去做你想做的事,而我这三个多月和心庭在一起后,才知道我想要什么,一个平凡温馨的家,而心庭给了我这样的感觉,所以我才爱上她了。”

    他亲了下身旁那一脸惊呆的人儿。真是的,他的深情告白,她就只是这种表情吗?不过,看在还算可爱的表情上,他就不计较了。

    他是真的爱上心庭了,就算是不认识的路人也看得出来,因为他脸上那抹幸福的浅笑,非常的真挚温柔。

    汪晨茵低咬着唇。此刻再怎么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因为她和俊宇之间,这次是真的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我们要走了,这一间包厢我已经包下了一整晚,你可以继续留下来喝酒,再见。”

    唐俊宇握着周心庭的手,离开了俱乐部。

    “俊宇,晨茵学姐她”

    “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你应该也很了解她高傲的个性,别忘了她是个大明星,比起和我分手的事,她更在意媒体的镁光灯有没有在拍她。”

    她替学姐感到难过,因为学姐竟然会放弃了俊宇。

    “你在想什么?”唐俊宇睨了眼没有说话的人。“怎么,该不会又在想要怎么把我还给她?”

    “我”他看起来好像又要生气了?

    “就算你那么做,我也不会答应的。”想起她做的蠢事,他不免又怒火中烧。

    “走,回去,我看我得好好教训你,让你下次不敢再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想离开我,你这辈子想都别想了。”

    真是的,都是因为她,害他又变成恶魔了!脑袋里想的尽是待会儿要怎么惩罚她,首先把她吻个晕头转向,再扒光她的衣服,然后这样那样

    虽然唐俊宇生气了,也说了等一下要好好教训她,但周心庭被他那句这辈子都别想离开的话,给深深的感动。

    两人上了车之后。

    “俊宇。”

    “什么事?”他替她拉好安全带。

    “我想吻你。”

    俊颜难得一阵薄红。“干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你想吻,我就要让你吻吗?不是说要离开我去美国?”

    他这时就跟个闹脾气的小孩没两样,不过,他居然脸红了耶。

    原来,他真的爱上她了。

    “你在傻笑什么,不是说要吻我?”

    不是说不给她吻吗?然后才看见他不知道何时松开了她的安全带,一副已经准备好的样子,她甜笑地倾过身,吻上挚爱的男人。

    如他所说的,这辈子,彼此都不想离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