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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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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小柳吃了点东西,不然这等做法,没给做死也得饿死。

    楚岚得了兴怎么也歇不下来,小柳不知泄了几通,身上的人却才发过一回,发了没多少时候竟又硬起来继续作恶。

    做到最后,小柳都记不清到底叫了没有,叫了的话叫得响不响,他只软软地含糊不清地求着——

    “别——”

    “嗯不要了”

    两人正纠缠,外间突然响起一连串声音——

    首先是隔壁的门窗接连被打开,接着是大声喝斥:“谁!”听声音是齐嘉义的,与此同时院外空中响起刀剑相碰声“铿锵”的金属回声缭绕不止。

    小柳虽是疲累,听得仍是清楚,心说,这下那人该停了。

    可楚岚那根正杵在他秘处,做得正欢,哪能说放就放,反而手握了他的腰,更着力抽戳起来。似乎外面的声音什么都没听到。

    “何方来客,齐嘉义在此,请报上名来。”外间传来齐嘉义的话声,他功力深厚,这句话说来和缓,却带了内劲,即使屋内人听来都觉得心肺紧窒。

    “乱吼什么!”屋内的楚岚见齐嘉义发声,小柳眉峰微蹙,顿时不满。可他手下却是丝毫未停,将个小孩儿压在榻上大施yin威

    终于释放的快感,和绝望一般的羞窘弥漫小柳全身。

    楚岚惊疑一声,竟去点了已然灭去的灯烛。

    小柳拼命侧身,他却还掰开他两条细腿,定了睛,细看。

    包拿手轻轻甩那小谤,直到滴尽最后一滴。

    小柳满脸赤红,浑身战栗,脚趾都蜷缩起来,只觉得再没脸见人,大哭起来。

    哭声极惨烈,楚岚忙将他正面抱到自己怀里。

    “哭什么,蛮好玩的么。”

    抖得更厉害,小柳张嘴便咬他。

    让他咬。

    “好了好了,等会把被褥换了就是,谁没——”

    小柳咬得更用力,那个恶人还要说,那个坏蛋!

    “就我一人看到,你怕什么。”

    就是因为让你看到了啊!

    “好了好了,”楚岚哄了一阵,见小柳一身狼狈,便把他抱了起来,拿了床榻外他的狐皮披风紧紧裹好,然后再掀了那床什么都有的被褥,卷了扔到屋角火炉,再划了个火折子丢进去“你瞧,咱们烧了,谁都瞧不见。行了吧?”

    这时,楚岚脚碰到地上一件物什,一看,却是齐嘉义适才扔进来的一柄短剑,直插进地里。楚岚抱着小柳,只用脚一勾,便将剑勾出落到手里,却是幼时刚入师门时,他送给师兄的短剑,多年来唯一的礼物。

    真的把齐木头给惹怒了。

    他转头却见小柳也正看着短剑,便说:“这是我送与你那个木头公子的,这回我可把木头给烧着了。”

    小柳说不出难过。

    鲍子定会轻看自己。

    自己却将最丑最羞人的一面都给那人瞧了去。

    “姓齐的对你有什么好的,他又不是你什么人,以后别把他挂在心上。”

    小柳被他抱着,浑身困乏,每次要想些事情,却总在即将昏睡过去的时刻。

    “你是我的,以后心里只能有我。”

    小柳睡去前,想的是,公子不是我什么人,可你又是我什么人呢?

    我心里,我心里,我把你们任何一个人放到心里,又会怎样?

    鲍子是好人,是恩人。可那人呢?

    突然,楚岚神情一凛,吹灯,轻轻放了小柳,往自己身上套了衣物。

    窗外,响起敲窗格的声音。

    楚岚抱起小柳贴墙而立,问道:“你进来还是我出去?”

    衣袂声起,窗外人纵到远处,显是让楚岚出屋。

    楚岚微一攒眉,再拿了床毯子紧紧包了小柳,越窗而出,院内,月光下,站着个蒙面大汉。

    楚岚和他对望片刻。

    楚岚首先轻笑说道:“你折回来必是有话和我讲,再迟,其他人可都要回来了。”

    蒙面大汉也发出一阵笑声,掀了蒙面布巾,露出一张粗豪的密布髯须的脸。

    “我们在潇湘楼见过。”楚岚说。

    大汉显是一惊,他在潇湘楼一直坐在楚岚视线难及的角落,而楚岚又一直忙着与那怯弱少年戏耍,或是和楼上人斗气,何时注意到自己?这人貌似霸道凶嚣,长得又跟娘们似的,却如此精明厉害

    “楚家未来的当家果然不简单。”大汉的声音沙哑有力。

    “昊天教的昊天教主却这样偷偷摸摸么?”

    楚岚本也是豪赌一把,却不想大汉脸色立变:“若依告诉你我的长相?”

    竟然真是昊天教主亲到,楚岚心内一惊,但却也顿时明白他的来意:“我师姐早已离去,你找错地方了。”

    昊天仔细看他神情,似是看他所言真伪。

    楚岚轻哂:“你也别装了,我师姐受伤回来,盗了我师兄不少内力,此番回去你可赚了。”

    “什么?”

    “我不知她为何受伤,为何要盗我师兄的真气,现下看竟都是为了你这个邪教魔头,她内伤并未痊愈,昊天教主,应该是我问你,你将我师姐藏在何处!”

    昊天凝神看他,言道:“我信你一回。”转身欲走,却又回头道:“不过,我是邪教魔头,你难道是大侠?”他看向楚岚怀里的小柳。

    楚岚双眉轻挑:“我从来不是大侠。”

    “哈哈哈——”昊天纵声笑了三声,飞身而去,转眼而逝。

    楚岚心道,原来师姐是跟了此人,木头师兄怕是得不回佳人了。他和齐嘉义虽然个性迥异,却一同学艺,心里还是看重这个师兄,不禁为他有些难受。

    不多一会儿,齐嘉义和楚芸纷纷回转,原来连客栈其他武林正道人士也都一并去追昊天等人。

    齐嘉义猛地推门进到楚岚房内,楚岚却早坐着等他。

    “师兄,我送出的剑从不收回。”

    齐嘉义不语,也不接楚岚手中的剑,只是四下搜寻。

    “他睡着了,我点了他睡穴。”楚岚道。

    齐嘉义脸色铁青,如果楚岚和他一同擒贼,必能一举得擒,说不定连若依的下落也能得知。他恨恨看向楚岚,两拳紧握。

    “师兄,我若跟你一起去追,楚柳怎么办?他们过来并非为了拼命,我看定是为了师姐。”

    齐嘉义一向便说不过这个精明霸道满嘴是歪理的师弟,这时听他提及秋若依,立时看住他。

    “师姐定还没有落到昊天教手里。”

    齐嘉义默想一阵,点头。

    “那师姐便是自己离去的。”

    齐嘉义全身巨震,满脸涌起难言的哀伤,他本来总还存着一线希望,若依是被妖人掳走

    看他模样,便是楚岚也不由轻叹一声。他站起,拍拍师兄的肩以示安慰,又将手中的短剑塞在齐嘉义手里。

    “师兄,你还是拿着吧。”那短剑本是一对,楚岚当日将雄剑送与齐嘉义,雌剑便给了秋若依。齐嘉义一怒之下把剑还了给楚岚,这时,心里全是痛楚,看到剑,更多想起自少以来和师妹的相处。

    为什么你要走呢?

    为什么?

    他拿了剑,痛嚎一声,越窗而去。

    窗外,楚芸呆呆看着他纵去的身影,问楚岚:“哥哥,秋姐姐为什么不要齐大哥?”

    楚岚并未说话。

    ***

    接着两日,齐嘉义再未回来,楚芸几次想派人去找,都被楚岚阻拦。

    “他会回来的,让他静一静。”武林大会,征伐魔教,便是有天大的事,齐嘉义也会放下赶回。

    楚岚回到房内,看到小柳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心里只得暗叹声。只怪自己那夜做得太过分,小孩儿隔天醒来以后,便再不睬他,任他说尽好话,一眼也不瞧他。便是穿衣吃饭,若他在场,他就不吃、不穿。想发火,看他满脸委屈,眼里带了小小的倔强和泪意,再大的火气也都消了。

    反正那夜吃得也够饱,让小孩儿歇歇也好。

    不过两天了,也歇够了,今日是武林大会的正日子,不能留小孩儿一个人在客栈。

    “起来吧!”

    小柳扭过头去。

    楚岚不由发笑:“好了好了,待会就要赶去赴会,你都窝了两天了!”

    “再不起床,我就拎你出来了!”

    小柳只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这时恨恨瞪向楚岚。

    “哟,楚二公子,总算是看我一眼了?!”

    小柳哭笑不得。

    “昨晚上,不知道是谁,睡着了就一劲儿往我怀里钻,还满嘴梦话——我要、我要呢!”楚岚学了小柳嫩嫩的声音。

    “我才没呢!我”难道晚上真的这么做了吗?明明靠在床边睡的啊?而且从来不说梦话的啊小柳仔细回想。

    “你别不认啊,不但说梦话,还流了我一身的口水。啧啧!”

    “你乱说——”

    楚岚再耐不住了,过去连了被子把他抱起来,嘴直接就堵住他的,手隔了厚厚的被子捏他的细腰,翘**。

    嘴被亲得红红的,直喘气。

    “没漱口,好臭啊!”楚岚贴了他戏谑道,说着,一把将被子掀了,拿了这两天给小柳定做的衣服便往他身上套。

    这位大少从未做过服侍人的活儿,自己穿衣多是家里下人伺候,这会儿刚给小柳套了亵衣、中衣,已是七扭八歪不成样子,小柳挥他手他又不依,两个人这么挥来挡去,夹杂着楚岚的低吼和小柳小小声的抱怨,竟花了小半时辰才把衣服穿好。外间侍卫都催了两回。

    不过穿了新衣的小柳把个楚岚看得只咽口水。

    其实也就是衣料上好的白衣,时间紧迫,也没做什么特别的款式。但是看在楚岚眼里,却觉得什么地方都恰到好处。

    小柳被他盯得脸都发热了,不理他,径自去洗漱。

    待全部准备好,楚岚抱着小柳上马车时,在马上等了多时的楚芸大为不耐:“哥哥,你还要带他去吗?”

    楚岚心情大好倒也不计较,反倒说:“来,楚芸你下马,我们一起坐车去。我不想戴面纱。”

    楚芸看看窝在哥哥怀里的那个少年,心里只觉得怪异,但难得兄长这般和蔼口气,倒也乖乖上了马车。

    一路上,坐在他们对侧的楚芸浑身不自在,哥哥和那家伙并没做什么亲密动作,可靠在一起,却似乎无形中有个气场似的,旁人怎都显得多余。

    那家伙实在是再普通不过,说话细声细气,处事畏畏缩缩,满身的风尘味,可哥哥看他却好像看着世上无双的美人,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兄长。

    第一次,楚芸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楚岚稍稍闭目养神,张开眼对亲妹交代:“待会商议时,任别人说什么,我们楚家都不表态。听到了么?”

    楚芸看看他,忍不住问:“那齐大哥呢?”

    “在旁人眼里,齐嘉义是半个楚家的人,既然有他这么坚持征伐魔教,我们更不用多说什么。”

    楚芸点头称是。

    到了大会会址,却是宾州最大武馆的操练场,百丈见方的场地,容纳万人有余。主持此次大会的便是此间武馆的主人,少林俗家弟子金大胜,他早前就在场地上设了棚帐,楚家的棚帐尤为醒目,特意比照楚家子弟的衣服,在全白的帐幕上绣了大大的篆体楚字,由此可见主人的仔细周到。

    楚岚一行到达时,各派都到得差不多了。众人见他们进场蚌个儿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传说中楚家少当家的丰姿。

    不料,临下车楚岚就已戴上面纱,场上立时一片叹声,不过众人看他一路行来长身玉立,意态潇洒,已是鹤立鸡群一般,若容貌再如传说中的俊美绝伦,那真可谓人中龙凤了!

    不过,也有不少人看到他身侧形容清秀,却带了些风尘的少年,联想起城中流传甚广的楚岚龙阳之好的传闻,顿时起了小小议论。

    待楚岚他们在棚帐中落座,陆陆续续地,各大门派、世家都有人过来拜谒。

    其实,多年来征伐魔教,虽然最后胜利的都是武林白道,但这胜利皆为惨胜,各派大多伤亡惨重,很多门派更由盛转衰。譬如百年前盛极一时的峨眉、长白派,在剿灭白衣教一战中精英尽失,许多绝世武技就此失传,到如今峨眉只剩了十几个尼姑,而长白更在十年前就灰飞烟灭。

    鉴于此,近数十年,每次武林大会,都会由少林、楚家等数个门派共同推举各派参战人选,以示公正公平。

    楚岚瞧着络绎不绝前来拜谒的各派人士,心知都是为了让他在指派人选时手下留情。

    不过棚帐中人来人往,不少人都看向一角坐着的小柳,大家都是江湖上混了一辈子的,眼明的都瞧得出少年的出身,虽然顾忌着楚家少主,但多少总带了鄙夷。

    尤其是昆仑、华山等大派对楚岚忌讳不多,眼神更为不屑。

    昆仑派的长老与楚岚师父是旧识,说话尤为直接:“老夫有话不吐不快,这武林大会,与会的都是江湖上大有名望的侠客义士,并非贩夫走卒下九流人人都能掺和,楚家乃白道牛耳,少当家还得斟酌行事啊!”说话时,目光如炬直看向小柳。

    楚岚不热不冷地笑笑,身形微动挡住他看向小柳的视线,道:“谨遵老前辈教诲。”

    小柳一直都看在眼里。

    从他下马车进会场,好多人全都盯着他们。其中有些目光,很熟悉,他努力摆正姿势,努力不扭腰,大步往前走,可是越想这么做越是手脚发僵。

    他这些天都和楚岚耳鬓厮磨,见到的都是楚岚私底下的面目,便是那天在潇湘楼也只是见识了他的武功,今天是他第一次知道身边这位大少爷有多威风。

    望不到边的人群,全部关注他,那人是个很大很大的人物吧?

    看他在前面潇洒前行,仿若误入凡尘的仙子一般,小柳突然有些胆颤,心里发寒。和那人相处多日,他对他厮缠对他好,他是明白的,甚至被他缠得什么都来不及想,可正因为这样,此刻心内更无力和惶恐。

    那些长了胡子威风八面的人都到帐篷里向他点头哈腰,可看向自己的目光却多是疑惑、瞧不起,一旁的楚芸只拿眼角瞥他,紧抿嘴唇。

    自己让他们丢脸了。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穿的是一辈子第一次穿的新衣,他跟别人一样拿了茶盏铭茶。

    为什么别人总还是瞧他不起。

    小柳用尽全部气力坚持坐在那里,手悄悄在身侧捏住衣角。

    楚岚送走昆仑派的长老,回头看到的就是小孩儿脸色苍白,僵直地坐在椅子上。

    小柳看到楚岚直直盯向他,心头一颤,下意识垂下头,手更用力抓住衣服。

    楚芸见没外人,说道:“哥,把他先送回去吧。”

    楚岚没说话,一直看着小孩儿。清晰地看到楚芸说完后,小孩儿身体轻轻抖了下,双肩往内一缩,头垂得更低。

    他一步上前揪起小柳,夹在腋下,人一闪就出了棚帐,运了身形几纵之下到了一处远离人群的僻静角落。

    放下小孩儿,让他站好,抬起他下巴。

    一张小脸还是惨白,眼神游离,泪光闪烁,就是不敢和他对视。

    “你怎么这么没用!”破口而出。

    小柳一僵,拼命闭上眼睛,不想让眼泪掉下来。自己是没用,就算不做以前的营生,还是让所有人都瞧不起。

    可是他也不想啊。

    看着小孩儿身躯轻轻发抖,豆大的泪珠滑下脸颊,楚岚感到从未有过的难受,似乎喘不过气来。

    他自己第一眼看到小柳就怎都忘不了,第二眼,第三眼,到最后豁出命去救他,溶洞内的缠绵,对他疼宠,做来是想都不想,从未在意什么男娼,什么下九流,只一味沉浸在一辈子从未有过的蜜意柔情中,反倒忽略了旁人。

    他自己天之骄子,自小做事都是任性而为,想怎么就怎么,偏偏还事事如意,处处顺心,可此刻,这个惨淡模样的小孩儿却仿似一把最软的刀子插到自己心里最没防备的地方。

    生疼。

    他抱住小柳,再次骂道,却轻轻地:“你怎么这么没用!”手慢慢抚过他发颤的背脊,下巴支在他头上。

    渐渐地,小柳缓过气,呜呜咽咽说:“我、不、想的”

    楚岚揉揉他的头,又轻轻弹了下他脑门。

    “唉,没用也没关系。”

    小柳偷偷瞧瞧他,泪珠儿还留在睫毛上。

    “不就给吃几个白眼,说几声么,人长在别人嘴上,也没什么大法子。从前我最气别人瞧我脸,说三道四,小时候有人说我像娘们儿,给我打断了七八根肋骨,可现如今他们还不是照看不误,你还能把看你的人眼珠子全都掏出来?我这么大本事还不得戴个劳什子蒙面巾么”(大言不惭)

    可你是好,别人才看你啊,小柳默默想。

    “再说了,你是做过男娼,男娼是下九流,他们也没说错”楚岚按住小柳抖嗦的肩膀,继续说“他们要说,我们也没什么好法子,便是我明里让他们不说,他们背地里还得说的。”

    他推开点小柳,上下一看:“你看你走路扭细腰,喝茶翘小指,说话像蚊子叫,眼睛不敢正眼瞧人,整天缩了个肩膀,活象欠了别人十辈子的债,换了谁都得欺负你!敝不得在花船上都得挨整,就你这样——”

    小柳抿了嘴,气得直哆嗦:“你、你我”

    苞那人根本就讲不来理。

    看小孩儿还知道生气,楚岚倒乐了:“我什么,也就我不欺负你!”小柳瞪他,他想起自己原也是欺负过他的,怏怏说“那不算,那是你小气,老是记在心里,我从没嫌恶你,对你这么好,以后你得乖乖听我话!”

    说完整个将小柳举起来,挠他痒痒。

    怎么拿自己当小小孩儿啊,小柳给他挠得憋不住,咯咯地细声笑起来。

    一张脸上泪都未干,笑得却欢快。

    楚岚看得喉头一紧,抱住他,轻轻啄吻他小嘴。

    小柳被他吻着,亲一下,心就怦地跳一下。

    心想,自己敢和这人还嘴,在他面前可以笑,可以哭,可以做很多事情。这么一闹腾,竟好像真的不太把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放在心里了。

    “走啦,回去。”

    这回楚岚没抱他,让他跟在身后慢慢走回去。

    沿路很多人都瞧着,楚岚没说话,默默牵住他的手,继续大摇大摆。

    不过大家更多是看楚岚,果然绝世美男,短短一程路,不知多少名门闺秀、江湖女侠芳心暗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