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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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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种依依不舍的情意,反复地温习着两人爱情的点点滴滴。他们都知道,受上一个人如果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就不会各自孤单了那么多年。

    他要让他知道,他从来未忘过她。

    他要再一次唤醒她,两人相爱的记忆。一千多个日子培养的默契,不是一个认识十五分钟的男人就能取代的。

    维琤愈听心愈酸,顾不得礼貌,拿起包包,推开椅子,仓皇地跑出餐厅,趁着情绪崩溃前逃离他的视线。

    “徐小姐——”洪子华试着叫住她。

    维琤的突然离席,惹来邻桌的侧目。

    “对不起,打扰到你相亲了,希望下回联谊你能找到适合的对象。”蔚呈韬一脸歉然地说。

    “什么意思?”洪子华感觉自己好像被眼前这对男女摆了一道,还想上演复合的戏码就别来耽误他的时间嘛!

    男人的青春也是很珍贵的耶!

    “我先出去追维琤了。”

    语音方落,蔚呈韬站了起来,快步地闪过迎面而来的服务生,走出餐厅,试图在浮动的人群中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手扶梯上,维琤被困在杂沓的人潮中,缓慢地往前移,好不容易才离开购物中心的大厅,偏偏脚上的细跟高跟鞋又拖住她的步伐,让她走不快。

    方才在联谊会场,蔚呈韬的一席话,宛若一把利刃,残忍地将她结痂的伤口再度掀拨开来,血淋淋的,儿狼藉一片。

    她对她的爱有多深,痛就有多久。

    她不懂他怎能如此自私,他在外人面前说出两人交往的细节,是为了让她难堪,还是提醒她过去有多么愚蠢呢?

    她的鼻端汇聚着酸楚,趁着情绪崩溃前,仓皇地逃离联谊会场。

    走在信义区的空桥上,迎面而来双双对对嬉笑打闹的情侣,更加衬托出她的孤单。

    循着玻璃护栏,她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直到后肘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扣住,她被迫旋过身,对上蔚呈韬焦急的脸。

    “放开我!”她用力地甩开他的手,瞪着他。

    “维琤”蔚呈韬轻喊着。

    “让我难堪是能带给你多大的乐趣吗?”她脸上有一股悲伤的神色,严肃地质问他。

    “我没有恶意。”他一脸无辜的表情。

    他只是狡猾地想把围绕在她身边的爱慕者一一赶跑,当洪子华那双眼肆无忌惮地欣赏她曼妙的身材时,他嫉妒得快要抓狂。

    “你没有恶意,只是故意而已!”顾不得天桥上熙来攘往的人群,她豁出去,毫不顾颜面的讽刺道。

    “我只想让你知道,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很在乎你。”蔚呈韬紧紧盯着她看。

    “在乎我?”她冷嗤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在乎我?你用什么身份在乎我?”

    每次只要想到蔚呈韬已有未婚妻,她的语气就尖锐了起来,对他的态度就像一只长满刺的刺猬,想攻击他、咬痛他,但最后受伤难堪的总是自己。

    “同事。”他选了一个安全的身分。

    她望着他,心揪痛着。

    他们之间只剩下同事关系,而她还希望他说出什么呢?

    “同事能干涉对方这么多吗?”她深吸口气,敛去眼底的感伤,气呼呼地说:“要是我也以同事的身分介入你的婚事,提出各种意见,你会有什么感觉?”

    “乐意之至。”他的嘴角咧出一抹笑容。

    “什么?”她听得不真切。

    “我很需要你的意见,只要你说出口的,我全部都会接受。”他的眼神诚挚得不像是在说谎,仿佛他真的很在乎她,教她的心慌了起来。

    “神经病!你才不需要我的意见,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意见!”她没好气地说,轻瞪着他,用仅剩的一点倔强抵御他,画出界线,以免自己的心愈坠愈深。

    “我需要你的意见。”他固执地说。

    “为什么?”她反问道。

    “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最了解我的人。”他望着她,压抑住想冲过去去搂抱她的热情冲动。

    她怔怔地望着他,眼底掠过一抹受伤的神色,整个人罩在深深的忧虑里。

    上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她的男人。

    如今,两人什么都不是了。

    她的视线越过他宽阔的肩线,落在他身后的电视墙上,巨型的荧幕正播放着热门电影预告,而他和她的爱情就像下档的电影,故事早已落幕了。

    “但你却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懂我、也最不了解我的人。”她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去。

    她踩着磨脚的高跟鞋,强忍着脚趾传来的痛楚,挺直背脊,以最优雅的姿态没入人群里。

    对维琤来说,蔚呈韬就像一颗蛀掉的牙齿,当它痛起来的时候,就特别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为了将这颗蛀掉的牙齿连根拔掉,维琤决定彻底把所有关于蔚呈韬的东西全部归还给他,彻底与他划清界线。

    这天下班后,维琤约了蔚呈韬在医院路口的便利商店见面,要将他遗留在客厅的领带还给他。

    本来她也想将养在水族箱里的那两条接吻鱼一并归还给他,免得他三天两头打电话或传简讯问候它们的状况。

    那两条全好歹也陪了她三年多,要送还给蔚呈韬说不感伤是骗人的,但谈恋爱就是这样,当两人爱得浓情密时,见到他送的小宠物,、小礼物,会感到加倍甜蜜开心,难过时,它们则提醒她的痛。

    后来两人达成协议,等他搬好家后,她就把鱼送还给他。

    远远的,维琤瞧见穿着衬衫和西裤的蔚呈韬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即使在拥挤浮动的人群中,她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他来,就算被他伤害过,她的心仍旧不争气的为他而悸动。

    每当夜深人静,寂寞悄悄来访时,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偷偷的想念他。

    见到蔚呈韬逐渐走近,维琤敛去眼底的迷惑,沉下脸,一副淡漠疏离的姿态。

    “嗨,等很久了吗?”蔚呈韬噙着歉然的笑容,注视着她。

    “你的领带。”两人隔着一步之遥,她将手里的提袋递给他。

    “谢谢。”他接过提袋,低声地说。

    “等你找好房子,我就把鱼还给你。”她没好气地说。之前他要去美国参加外科训练时,完全没关心过那缸鱼该怎么办?由谁负责养它们?

    结果现在一回到台湾,就开始关心那两条宝贝鱼的状况,三不五时央求要看鱼,再不然就是要求她传照片给他。

    “那就再麻烦你了。”蔚呈韬客气地说。

    “嗯。”她轻应一声。

    “这个星期过得好吗?”

    “还可以。”

    “联谊计划进行得顺利吗?有没有遇到适合交往的对象?”

    她轻瞪着他,没好气地数落道:“经过你上次的恶搞,谁还敢跟我联谊呢?大家都以为我跟前男友纠缠不清!”

    思及上周末他的恶行恶状,维琤就一肚子火。

    她从联谊会场离开之后,洪子华就向“恋爱勿语”的主办人夏可郁投诉她感情生活复杂,就算她再三澄清自己已经和蔚呈韬分手了,但夏可郁还是语重心长的建议她不要来参加联谊活动。

    毕竟会去参加婚友社的人,大部分都是抱持着寻找结婚对象而来的,谁想把时间耗在一个跟前男友纠葛不清的人身上。

    “对不起,我只是想帮助那些男生更了解你而已。”他黑黑的眼眸掠过一抹狡黠的凛光,无辜地说。

    “算了。”她懒得跟他计较下去,怕又牵扯出一堆有的没的。

    “那你等会儿应该没有约会喽?”他试探地说。

    “关你什么事?”她柔瞪他一眼,听他这么讲,感觉自己好像很没行情似的。

    “帮我一个忙吧!”不等她拒绝,他走出骑楼楼外,伸手招了辆计程车,等车子停妥后,他替她拉开车门。

    “干么?”她困惑地问道。

    “先上车再说。”

    她几乎是被蔚呈韬推上车的,他向驾驶座的司机报出一个地址后,车子便陷在拥挤的车流中,缓慢地前进。

    两人并肩坐在后座,维琤感觉两人靠得很近,近到能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闻到他衣角飘散出的淡淡的药水味,还有他干净肌肤带着的皂香味,如此亲近的距离,又让她的心不争气地漏了一拍。

    “我们要去哪里?”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用“我们”这个词感觉太亲昵了,他早已经不属于她了。

    好几次,她都想问蔚呈韬关于他未婚妻的事,她很好奇他会爱上什么类型的女孩?他们的恋爱故事是怎么开始的?

    是因为他的未婚妻没有随他回到台湾,所以这阵子他才一直兜转在她这个前女友的身边吗?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他笑得有点神秘。

    “该不会要介绍你的未婚妻让我认识吧?”她试探地说。

    “不是。”他转头凝视着她美丽的侧脸,犀利地地看穿她的想法,摇了摇头,否认道。

    每次看她隐忍着想问他关于“未婚妻”一事,那副想吃醋却没法吃醋、明明很在乎却又伪装淡漠的表情,他就觉得好可爱。

    这个小傻蛋,似乎一直没有发觉他口中的“未婚妻”就是她啊!

    究竟是他伪装得太好,还是她的恋爱神经太过迟钝,怎么可能会有一个订了婚的男人,还一直兜兜绕绕在分手的女友身边呢?

    “噢。”她轻应一声,偏过脸,佯装欣赏窗外的风景,避开他的视线,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不主动提及未婚妻的事,她也没法再探问下去。

    十几分钟后,计程车停在一座公园前,他付了车资,体贴地替她开车门,两人一起下了车。

    蔚呈韬和维琤两沿着人行道往前走,路的两侧是一整排的白千层,天光淡淡的映照在市街中上,金色的夕阳把天空染成温和的暖色调。

    他带着她来到一栋比厦大楼,向大厅的管理员借了感应磁卡和钥匙之后,两人搭着电梯来到七楼。

    “你究竟要带我到哪里?”她困惑地说。

    “怕我把你卖了吗?”蔚呈韬轻笑道,取出钥匙,打开公寓沉重的铁门,转头对她说道:“进来吧!”

    两人一起走进一间三十几坪的空屋里,白色的漆墙配上同色系的磁砖,几堵干净的墙面做出三房两厅的格局,没有摆设任何家具,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油漆味,显然刚施工好没几天而已。

    环视空屋一圈,这间房子最吸引维琤的地方莫过于客厅那一整面大大的窗景,隔着玻璃帷幕,日光透进屋内,让人感觉到一种宽敞的舒适感。

    她走到窗边,探头望了出去,瞧见两人刚刚走过的那一排绿荫扶疏的白千层行道树,远方则是台北的地标101,矗立在夜幕渐掩的夕阳余睴中。

    她的心口一紧,一股感伤的惆怅涌上胸臆间,耳边仿佛还回荡着他甜蜜的承诺

    小琤,我要带你住进能看见101大楼夜景的房子

    要一间窗就能看见跨年夜的烟火才行喔

    饼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脑海,她深吸口气,感觉眼眶很热很热,有着想哭的冲动。

    曾经,两人还热恋的时候,她觉得住在开窗就能见到101大楼的房子很幸福,幻想在岁末跨年的最后一刻,两人站在窗边,衬着美丽的烟火,甜蜜的倒数着。

    如今吃过爱情的苦头,她终于明白,如果一段感情没有幸福的结局,只是让生命的风景多一处伤心的地标。

    “你觉得这间房子的view怎样?”蔚呈韬站在她和身后,询问的语气有着藏不住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