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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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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教魔死,终于引得隐于幕后的门奇现身!”沈志骞冷掀着历,与“三门邪教”对抗多年,今日才见到这三门中最神秘的一门。

    “教奇,楚家庄庄主、月泉门门主已擒住。”此时,左奇副领着一干手下,朝身后的野林内,抱拳恭迎。

    在属下恭迎中,一名身形修长,仪态儒雅的男子从林内步出,来人器宇不凡,有股“少年”般的清逸气息,一时让人看不透年纪,唯那双炯炯双目透出的阴郁,让人知道他是个经历过风浪,且有一定年岁的男子。

    从他走来的方向,楚南复和沈志骞也知道,方才那一掌由谁所发!

    “西北楚家庄庄主、东方的月泉门门主,闻名已久,在下是三门邪教中负责门奇一门的教奇易苍玄。”来人沉稳而有礼的自我介绍。

    楚南复和沈志骞不敢置信,最神秘的“门奇”之首,传言中的教奇易苍玄,竟是一个这么眉目出众,带有清新气质的男子。

    三门中,教魔和教毒早年过半百,其中教毒拿女子练采阴邪功,因此外貌看来三十多岁上下;而“门奇”之首因有过新旧交替,是三人中最年轻的。但此人有别于另外两门之主的神韵、气质,才是楚南复和沈志骞讶异的。

    “为了将伤亡减到最低,只好于两位喝的水中施毒,此毒只是让两位难以运功,并无其他损害。月泉门精于药理解毒,以沈门主之能,解此毒也不难,但接下来将制住你们几大要穴,功体受限下,别轻举妄动较好。”易苍玄要他们安心似的说明。“这段时间,要请你们作客于我门奇,除了自由,能力所及之内,会尽量给你们礼遇,其他还请包融。”

    和此时此刻不相衬的礼貌,让两人对这个初次见到的教奇,有着难以理解的荒谬。

    “何必假惺惺,你们要擒该是我月泉门门主,他人非你们目标。”“月泉门”和“三门邪教”对抗多年,被锁定成目标,沈志骞不意外。“楚家庄庄主与三门邪教没什么交恶,何不放了楚庄主,或者想趁此威胁楚家庄一大笔金钱?我想楚家庄会照单全收。”

    事已至此,至少想办法保全大师兄。

    “沈门主,我想没这么简单,三门邪教若只是覬觎我楚家庄的财富,很早就该对我动手,应该还是为着云涛剑仙的宝物流光双极,此物虽在我楚家手中,却已交给古城当聘礼。”

    在外人面前不便坦承师兄弟的关系,但楚南复岂能坐看师弟牺牲。

    当年计杀“三门邪教”总教主时,他们就该一起死了,也不会连累师母,如今活到这把年纪,师兄弟还能死在一起,也算赚到了。

    “我很清楚两位的关系没这么生疏。”易苍玄一笑。“只可惜擒住两位,一不为宝物、二不为宿怨,财富就更不用说了。擒两位是为着有筹码在手,只要两位能好好合作,事情过了,就会放你们离开。”

    “老夫一介商人,对江湖了解有限,实不明白你易苍玄的话。”楚南复道。

    “那就这么说吧!”易苍玄话有深意的再道:“虽然是被赶出师门的徒弟,总是一场师徒情,就算是一则高高在上的传说,一旦知道徒弟有危险,是否也像凡人一样,为曾有过的师徒之情而现出行踪?!”

    这席话说得两人面包一震!

    “教奇果然不简单!”沈志骞冷笑。“但是你真的清楚自己要对付的人是谁吗?”

    “被逐出师门是我等不才,该劝你威胁别用到我师父身上,只会替自己招来更大的祸端!”

    “某一种程度,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就是逼这则江湖神话现身,既然如此,何不合作,只要他现出行踪,提早放你们离开也并非不可能。”

    “哼,三门邪教的话要能听,江湖早太平了!”沈志骞讥讽。和“三门邪教”对抗多年,他深知邪教之人的话,都是带毒的陷阱。

    “真可惜达不成共识。”易苍玄运劲一弹手,一股力道封住两人的穴道,随即抬手要人带他们下去。“他们的功力已被封住,好生招待这两位贵客。”

    “教奇,接下来要如何进行?”左奇副上前问道。

    “目前任灿玥的情况和下落,我方掌握多少?”易苍玄问道。

    “坠崖后失去消息,日前得到线索,人可能藏身在东方靠海一带,伺机与斜阳古城派来的人联系。”左奇副一一讲述着这段时间所搜得的情报。“至于中毒后的情况,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东方是月泉门的势力,与斜阳古城也属世仇,沈云希可要比他老子难对付,任灿玥也有如今四面受敌的下场。”易苍玄冷笑。

    “放消息出去,让江湖中人知道楚南复与沈志骞这两人失踪了,任灿玥现在隐藏在东方地界,沈云希虽不见得清楚这件事,但古城的人马靠近东方地界,就瞒不过他的耳目,若再加上自己的父亲失踪,以他的谨慎和能力,在没确定安危前,对东锯岛的动作会暂时收敛。”

    “教奇对杀教魔的人已心有定见,对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属下可吩咐各地暗藏的密哨留意。”有具体的模样或线索,会更方便锁定目标。

    “这个人现在或许是一个干朽老人,更或许,是一个俊美的年轻人!”

    一旁的左奇副听得满腹疑问,却只见教奇幽锁着眉,远眺虚空,不再说话。从一听到教魔被杀后,教奇的一神态就经常若有所思。

    “韩嫂子!”

    “溯溪村”内,几个来大宅帮忙家务的妇人和少女们,一看到袁三姑娘,大家都热情的改唤她为“韩嫂子”

    “袁姑娘”其实是韩大爷的妻子,短短一日,已传遍“溯溪村”据韩少爷说:他的大哥、大嫂来的路上吵架了,小俩口斗气呕上,袁姑娘才会不认自己已为人妻的身分,现在小俩口总算合好了。

    “韩嫂子,你不舒服呀!”

    怎么一打招呼,就忽然转过身把头靠在墙上,什么话都不说,很沮丧的样子。

    “是不是照顾生病的丈夫太累了,瞧你这脸色,今天之前还红润润的,现在白呼呼的!”其中一个大娘把她扳过来,惊呼的道。

    “我看不是累,这脸好像吃到什么很苦的东西!”五官都皱成一圈。向来多话又一派欢乐的袁三姑娘,怎么今天的脸呈现着很苦的模样。

    “不会是又和自己相公吵架了吧!”

    “说起这件事,你也真是的,都嫁人了,怎么能够一吵架,就不认自己的丈夫呢!”至少私底下也该和她们说一下。

    “是呀!斗气也不能斗成这样,更何况你家相公还在养病呢!”

    “女人家,嫁人了,不能这么任性,太不懂事了!”

    婆婆妈妈们,非常尽责的以过来人身分提醒她;韩少爷和众人说这事的时候,大家错愕,随即众家妇人们都觉得这行为很不好,却很快的体谅“袁姑娘”这任性的举动,小俩口吵吵闹闹,能合好就好。

    村人对袁三姑娘都很有好感,虽然一脚不便,但乐天又开朗,还常常到村内帮忙大家,好奇心挺重的,任何新奇的事,她都喜欢问、喜欢学,是个可爱的好姑娘,只是看不出和丈夫吵起架来却这么任性!

    “韩嫂子,是不是真的不舒服,怎么连呼口气都一抽一抽的!”先是五官很苦的皱成一团,现在又好像抽搐一样,忙关心的伸手,要探探她的额头。

    “我没怎么样”终于开口的声,没好气的说:“只是觉得从市集回来那一天开始,就一直撞邪撞到现在。”

    “撞邪!你花钱找宫庙住持画的符没用吗?”

    “我怀疑住持联合一个浑蛋一起对我下咒,让我从内心感到这世间好冷”

    她惨沧的、幽幽的、哀怨道。“早晚我会被这些力量给搞死!”

    “呸,年纪轻轻,胡说八道!”几个大娘、大婶赶忙要她别乱说话诅咒自己。

    “这种事你不用担心了,方婶已经去土地庙那,替你请来我们这村子里专门趋吉避凶的好东西了。”

    “就是之前说的,只要将它供出来,什么邪物、邪气都不用怕的那个神物?”

    到底是什么东西,袁小倪好奇极了。“在哪?”

    “已经放在饭厅内,等会儿你吃晚饭就能看到了。”

    “哟!一群美丽的姑娘们,今晚又能吃到你们的好手艺。”走出房的韩水,看到聚在天井聊天的妇人们,笑声招呼。“韩少爷,讨厌,我们都嫁人了,别乱喊。”

    “对呀!当你娘都行了,不要再喊姑娘了。”

    几个妇人马上娇羞嚷叫,却个个暗理发丝,笑得异常灿烂。韩水秀气的娃娃脸,对已婚妇人们很具杀伤力。

    “不会吧,瞧你们的模样,哪能当娘,当姊姊差不多吧!”

    众家妇人们又一阵爆嚷的喊他讨厌,却个个都很受用的,继续杵在原地,听他天花乱坠的甜死人不偿命!

    “恶!”

    “大嫂,怎么了,吃到不干净的东西吗?”韩水忙关切站在一旁忽然捧胃干呕的袁小倪。

    “是看到脏东西,胃在翻。”

    当着村人的面,他们必须扮演假身分,因此这出“叔嫂戏”只能演下去。

    “脏东西?”众家妇人们四处张望,这屋子她们负责打扫得很干净呀!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韩水很好心的叮咛:“大嫂,你今晚不适合生病,会有麻烦的。”

    “还不是某个浑蛋说了太严重的谎话,形成了一股可怕的煞气,煞得我五行气血都受影响,不生病都难!”她瞪着他,咬牙吐话。

    “哈、哈、哈,随便几句话就能撂倒大嫂的五行气血,大嫂真是幽默呀!”

    韩水赏脸的大笑两声,接着一脸正经地告诉她:“但是今天的晚餐要和大哥一起用餐,你的五行最好调一调。”

    “什么大哥用餐”随即意识到他所指的,袁小倪当下震愕。“他、他可以出房门了?!”这是表示,他的体力已经恢复到一个程度了吗?从他认定她为“妻子”开始,他每天要看到她在房内服侍汤药、更衣,只要她在房内,顾守房内的武护就全改到房外。这几天虽没有像之前的亲昵举动,话也很少,但更让她坐立难安,因为那双眼改为静静的看着她。

    无论她做什么动作,她都感受得到那双眼灼热的视线。替他更衣,就感受到他的气息在她额头发丝中低拂,更毫不掩饰因她的靠近,而急促起的呼吸,而那气息的距离,让她以为他又要吻上她的额或脸颊,她屏息、绷紧身躯,直到那热息远离,她才暗松口气。

    但昨天,他的气息竟已贴到她的脸上,大掌也握住她的手臂,吓得袁小倪浑身颤抖。

    “夫人,等我恢复,任你如何防备,都拦不住我想做的事,现在”严肃的声有些忍不住般,透出一丝浅浅笑意。“放开你的拳头,否则我的衣服要被你撕毁了。”

    袁小倪这才发现自己太紧张,替他更完衣后,察觉到他过度靠近的气息,竟把他的衣襟拉得死紧,想着真有必要,要不要出手?衣边已被她紧扯到开始绽裂,她不好意思的松手。

    “等他恢复,都拦不住他想做的事现在已经可以出来吃饭了,这表示他恢复得差不多了吗?”袁小倪的脑海不停的摆荡这句话。

    “是在说韩嫂子的相公吗?他身体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