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洞房里的妒娘 >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时间,柳颦如安静了,她本来以为只要把愤怒对准了柳闺语,她会好过一点,但实际上,她心里却没有一点舒服的感觉,也许是一段路程磨疼了她的脚,也许是太阳太过热烈,也许是她根本就没有立场质问柳闺语,她凭什么呢?

    一时间,原本徘徊在她胸口的怒意竞慢慢地散去,是她害得柳闺语没了名誉,没了清白,是她让王爷断了对她的痴想,对,是她,她做尽了一切,却依旧不得三王爷的心。

    她再任性,再无理,也知道此刻,什么都怪不了柳闺语,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是她傻!一股脑地付出所有,结果却让自己身陷沼泽,不能自拔,连自己的亲人也被她狠狠的伤害,只是现在知道了,有什么用呢?

    本来低着头的柳颦如抬起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眼光看着柳闺语,既不是恨,也不是怒,只是看着她,好似今天才刚认识柳闺语一样。

    柳颦如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用尽了一切方法,好的、坏的,还是无法得到自己心爱人的爱,即使她比柳闺语要美、要艳丽,但他看她的眼神,永远只是波澜不兴;即便是第一次相遇,他的眼里也只是惊艳于她姣好容貌,可那也只是一瞬间。

    她以为王爷恨她,恨她的费尽心思,恨她的棒打鸳鸯,可是她对他的心意,他清楚地看见了,却冷酷地漠视。

    结果她错了,他不恨,也不爱,对她毫无一点感情,那一刻,即使他只有恨,她也甘之如饴,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而样样不如她的柳闺语却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自己爱的那个人爱着自己的妹妹更痛苦的事吗?

    过了一会儿,柳颦如才开口:“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想不通。”

    柳颦如似乎陷入了深思,眼神迷离“我一直想不通,为了嫁给他,我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他就是一眼也不看我一眼。”

    “我一直未有所出,而他却没有要纳妾的意思,唯一一次说要纳妾也是要你”柳颦如说到这里,看了看柳闺语,又道:“后来你嫁人了,我反而安心了。”

    “可是,不够,他不找别的女人,可他总是冷漠地对待我,无论我怎么讨好他,怎么讨好他的家人,可他就是不爱我。”

    “小妹,为什么?为什么呀!”柳颦如低低地嘶喊着,眼睛红通通的,却滴不下泪珠,只是如一个被丢弃的小孩一般在那里悲愤地喊着。

    柳闺语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对于她所说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们曾经是血脉相连的亲生姊妹,而她却狠下心来,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来,让自己这个曾经着了她道的妹妹如何安慰她。

    但毕竟是血亲,她并未雪上加霜,只是静静地听着,任她发泄心中的不满。

    “我知道,我知道他一开始就是喜欢你,所以我故意讨王妃喜欢,加上你年龄尚小,我变成了他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他的心里一直有你。”

    柳闺语不动声色地站着、听着,不发表一言一句。

    “我好后悔,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承认,我坏、我该死,小妹”低低抽泣声,含着多少海恨。

    柳闺语也红了眼,她以为她这一辈子也等不到大姊的歉意了,但是,在伤害了她以后才说这番话是不是太迟了,她不是圣贤,没有广阔的心胸原谅她呀!

    人非圣人孰能无过?但是柳颦如犯下的错误是这般恐怖,她又该如何轻易地原谅她?

    “可是我真的好嫉护,他竟然这样都不放弃你,还想娶你。”

    柳闺语的一言不发,似乎在鼓励她将一些想说、未说的话都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于是柳颦如也继续述说着她的怨、她的恨。

    “然后我又听到你怀孕,我真的好恨、好气,可是我最恨的还是我自己。”

    “三王妃,我早已跟三王爷讲清楚了,我跟他是无缘无分的,我心里属意的是我现在的夫君。”

    柳颦如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继续念叨着:“为了他,我整颗心都摆在他那里,未曾对爹娘尽孝,我想这就是我的报应吧,做一个没人疼的女人,我本以为最坏的也不过是这样了,哪知他的家人竟然要以我多年未出为由休了我。”

    良久之后,柳颦如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乱地拿出丝巾,胡乱地擦了擦脸“我我要走了。”

    柳闺语开口了,不再尊称她为三王妃,而仅仅是以一个妹妹的身分告诉她:“大姊,我还是无法原谅你当初的所作所为。”

    柳颦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但是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对了,起码她将自己的歉意传达给小妹了,红着眼看了小妹好一会儿,才迟疑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又像见鬼一样飞快地离开。

    但是,有些事可以忘,有些事真的是不能忘,所以大姊,对不起了,这一辈子,小妹都无法原谅你。

    一直立在不远处的秦旭德亦步亦趋地跟着柳颦如身后,确定她离开后,才关上了大门。

    过了没多久,北魏皇朝里又有了新的话题供人们闲来无事嗑嗑瓜子闲聊,原来是三王爷终于休了那悍妇柳颦如,而柳颦如最后竞出家做尼姑,不理世俗之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呀,没了三王府,而娘家又不收留她这个不孝女,她自然而然只能待在清心寡欲的尼姑庵了。

    这事可在皇朝传了好久好久,直到下一个新话题出来之前,它都还是热门得很呀!

    “夫君。”柳闺语双手放在身后,好似藏着什么。

    “怎么了?”南雾云脖子上的项圈好像被她拽在手里似的,只要她轻轻一扯,轻轻一唤,他立刻就会来到她的身边。

    “我”柳闺语拿出一件衣衫“这是我为夫君做的外衫。”

    “什么!”不是喜悦,不是惊喜,而是愤怒“你什么时候做的?”

    “我”柳闺语无辜地眨眨眼,她以为他起码会先开心一下。

    “我上次不是不准你做嘛,你不知道这样很伤眼,都是快要当娘的人了,你怎么会这么不听话!”这是南雾云第一次在她面前这么生气。

    “我只是想要给夫君一些惊喜。”柳闺语好不无辜,他不解风情就算了,还这样大声吼她。

    柳闺语渐渐红起的眼睛,让南雾云心里紧张不已“不,不我不是”

    “你就是嫌弃我了。”不知道是孕妇的关系,还是她本性如此,说哭便真的哭了起来。

    “我错了,语儿。”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立刻认错,可也止不住她不停流下的眼泪“我立刻就穿上。”

    “呜呜”

    “从来没有女人给我做衣服,我只是很感动。”

    “你凶我。”

    “我担心你伤眼。”

    “可是一点也不累呀。”

    “我说你累你就是会累。”

    他哪时变得这么霸道?柳闺语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一团糟的男人,南雾云正急得昏头昏脑地绞尽脑汁哄她。

    “夫君””

    “俗话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他突然搬出这个道理,柳闺语马上楞了一下。

    “我错了。”柳闺语乖乖低头。

    “语儿。”南雾云忽而温柔地唤道“我很喜欢。”

    柳闺语笑了“夫君喜欢就好了。”

    “不过,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

    “是。”

    “过几日,我们去给爹娘上坟吧?”

    “嗯?”

    “不好?”

    “夫君,谢谢你。”声音微微地哽咽。

    “那以后不准再提分房而睡。”

    “是。”小心眼的男人!

    除夕夜的时候,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吃团圆饭,这是每个人都开心的事,热闹过后,南雾云便“押着”夫人回房休息了。

    “夫君,你别动。”这一次南雾云没有让柳闺语躺着休息,因为柳闺语坚持要帮他剃胡子。

    “刚刚若不是秦大哥提醒,我都没有注意到原来夫君的胡子已经这么长了。”柳闺语小心地拿着刀,一点一点地刮着他的胡子。

    南雾云乖乖地坐在那里,无声地笑了,因为她不像别的女人那般的肤浅,只注意容貌,也许一开始她惊讶他的外表,可是后来他又如一开始的邋遢,她也没说什么,还是一如既往。

    “以后刮胡子这件事,夫君就交给我吧。”柳闺语央求道。

    “好。”南雾云求之不得,他不是一个很关注细活的人,每次给自己刮胡子,总是笨手笨脚地那一口子,这一口子,不像她,做事轻手轻脚的,不要说弄疼他了,一点感觉也没有,而她做的衣衫更是精细的不得了。

    “夫君,怎么不见你穿我上次做给你的新衣衫?”

    “嗯,舍不得。”南雾云老实地说。

    动着的手一顿,柳闺语笑看着他“夫君,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再做件给你。”

    “不准!”南雾云霸道地说。

    她笑了笑,不说话,不许就不许呗,他不许他的,她许她的。

    “好了。”柳闺语走到角落的木架,把刀洗干净。

    南雾云对着镜子,摸摸光滑的肌理。

    “呀!”柳闺语突然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南雾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她的身边“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柳闺语笑了笑,最近他似乎特别敏感,只要她微微皱眉,出个声,他都担心不已,不过这也难怪,她的肚子都有九个月大了,过不了多久便要临盆了。

    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吃力了,无论是定路还是吃饭,没走几步,她便累了,连胃口也渐渐一般,不再像之前那样饿得极快,吃得多。

    “孩子又折腾你了?”南雾云皱着粗粗的眉,从她怀孕到现在,她都没有什么异样,害喜也不是很严重,没过多久就好了,可现在肚子中的孩子动不动就欺负她。

    “别这样,大夫说过,这样说明孩子很活泼。”柳闺语抚开他紧皱的眉。

    南雾云还是不放心“如果有什么不对,要立刻告诉我,知道吗?”

    “是,夫君。”

    对他,柳闺语是怨过,但却从没有恨过,她不会拘泥过去,因为过去已经变得一点也不重要了,现在她有一个疼她的夫婿,一个即将诞生的孩子,女子若她,何厌之有!

    柳闺语一直没有追问那天,那名女子的一切事情,因为她不忍心,她不忍心问他满脸的愤恨,不为人知的深沉。

    “秦大哥,你”柳闺语坐在藤竹靠椅上,椅上还铺上一层厚厚的雪白的羊毛毯子。

    “堡主夫人,有些话我想跟你说。”秦旭德面色沉重,而冉东也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模样,也严肃地站在旁边。

    “你想说的事与那名女子有关?”柳闺语猜测道。

    “不只,是关于堡主的事情。”

    南雾云的事情?她知道他是关外人,专门做生意,生意范畴之广,珍贵的毛皮、药材,他似乎都有做,而他也曾跟她提过,他住在关外的火云堡,所以他们才会唤他为堡主,除此之外,她只知道他是她的夫婿、她的天。

    “夫人,你想听吗?”虽然柳闺语要他们唤她名字便成,可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遵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