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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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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是没有制敌机先的基本能耐,如何能震慑黑白两道?

    “没用的。”她看起来面无表情,但眼底的脆弱和痛苦,泄漏出她渴望父爱却不可得的复杂心情。

    “若男,你知道吗?我从你爸身上学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齐瓦突然有感而发地说。

    “什么事?”

    “不要把感情闷在心里,否则会造成遗憾。所以,我决定每天都要清楚地告诉你,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我不习惯这么直接的表达方式。”他的热情外放常让她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知道。”认识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当然知道她的个性。“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将所有的感情藏在心里,偶尔让我听你亲口说爱,那将会是令我最开心的礼物。”

    “我”她为难地苦着张俏脸,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他的期待。“你会不会后悔跟我这个不男不女的人交往?”

    不管这阵子改变了多少,她骨子里还是内敛寡言的性子,无法说变就变,所以虽然知道他要的不多,但她真的说不出口。

    “别再说这种傻话了,我不爱听。”他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谴责。

    “那你希望我回复女人的装扮,或是昭告世人我真正的性别吗?”

    “看你想怎么做都行,我没意见。”他完全尊重她的决定。

    “你不怕被人误会我们两个是同性恋吗?”

    “我如果怕,就不会在还不知道你是女人前就对你穷追猛追了。我要的是你,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他顿了一下,又露出一脸垂涎的笑。“不过,我倒是想看看你穿女装的模样,一定美若天仙。”

    “我几乎可以说没穿过女装,要我扮回女人,我会怕。”她已习惯穿着男装,也习惯男人的身分,要她扮回女人,她完全没信心,甚至感到害怕。

    她怕自己会出丑,而且扮回女人会让她觉得脆弱。

    女人,是她非常不熟悉的领域。

    “我愿意等待你的心甘情愿,那将会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他清楚感受到她对自己仍有戒心,对此,他感到无奈,但也只能耐心等候。

    “你每天跟我来上班,你的工作怎么办?”丁若男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安坐在沙发上吃点心的齐瓦。

    上星期几个混混找上门之后,齐瓦立刻押着她回家收拾行囊,开始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镳行动。每天陪她到基金会上班时,闲闲没事做的他会顺便包办公司的杂工,举凡换灯管、修水管、搬东西,他都主动接手做,直到下班一起回他家。

    丙真是二十四小时的服务。

    “你的安全比较重要。”他满不在乎地继续吃着助理买回来的下午茶点心。“嗯~~这个泡芙好吃,甜而不腻!来,你试试”拿了一个咖啡口味的小泡芙,亲手喂到她嘴里。“好吃吧?还要吗?”

    “不用了。”赶紧伸手拒绝另一个送到嘴边的泡芙。“我不喜欢吃甜点。”

    “多吃甜点,心情才会好。”他一脸“不懂得欣赏好东西”的表情,又坐回沙发继续享用,一口接着一口,一下子就吃完一大盒泡芙。

    苞粗犷的外表不符,他非常爱吃甜点,陪她来上班的最大收获,除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陪她之外,就是每天都有下午茶甜点可吃,而且每天都换不一样的种类,真是太爽了。

    “我看你明天别跟着我来上班了,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没事的。”她实在不习惯一天二十四小时绑在一起的生活。

    二十几年来的单打独斗,她早已习惯独自过生活,现下多了齐瓦,虽然两人情意相通,相处融洽,但她偶尔也想要一个人独处,逃避他无所不在的“跟监”

    “那怎么行!”他放下泡芙,走到桌前与她对望,连最爱的甜点也吸引不了他。“你这里多半是女人家,如果又有人找上门,那要怎么办?”

    “这星期不是都没事发生吗?你想太多了啦!”

    “事关你的安全,我宁可小心一点。”

    “但我不习惯这样的朝夕相处。”

    “你又要跟我说怕我控制你的那一套吗?”

    “我知道你不会妄想控制我,或是改变我,但是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你不觉得烦吗?”她是喜爱他,也很喜欢两人在一起的时光,但总觉得两人之间还是需要给彼此保留一些空间,给彼此一些自由,这样的感情才能长久。

    “烦?”齐瓦身体僵住,表情也僵住。“你觉得我烦?”他对她的细心守护,她竟然嫌烦?

    原来她竟然将自己的关心当成枷锁!

    “不是!我不应该用这个字眼我的意思是说唉我不知道要怎么说”看他的表情大变,她才发觉自己的用字不恰当,忙站到他身旁想要澄清,但又找不到适合的字眼,急得乱了分寸。

    “我忍不住要怀疑,你是否真的爱我?”齐瓦满脸受伤地走回沙发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脸沮丧地埋在双掌中低语。

    向来都是意气风发的他,第一次感到无力和颓丧,声音和表情充满了无奈和挫败。

    “我——”她还没说完话,就被他打断了。

    “我们交往的这段期间,你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就连电话都没打给我过,只除了点点生病那一次。”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忍不住生出“人不如狗”的念头。“你只会被动地等候我的付出,自己却吝于付出。”

    人总是贪心的。刚开始追求丁若男时,他不在乎她是男是女,不在乎她会不会回报自己的感情,只是一味地喜欢她,想对她好。

    好不容易得到她的回应,也得到她的人了,但交往一个多月,他仍看不清她的心,总觉得跟她之间有着一道看不见的隔阂,无法直接碰触她的心。

    他相信她是喜欢他的,要不然她不会跟他欢爱,但他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喜爱有多深,有到义无反顾的程度吗?

    每每当他觉得两人的关系有进展时,紧接着就会发现她的退缩,彷佛刻意想拉开彼此的距离般,让他深感无力。

    他知道她过去特殊的成长背景,让她的个性内敛、没自信,不肯轻易说出心声,也知道自己要耐心等待。但,人的耐心总是有极限的,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挫折,不禁让他心生倦意。

    他向来看中目标就会勇往直前地投入,不管对任务还是感情,他都是采取同样的态度,尤其在认定丁若男是他命中注定的对象时,更是义无反顾地死命追求,没留半点空间和余地给自己,才会搞得自己心力交瘁。

    “我”对于他的指控,她无话可说。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跟他联系,每次在她有那个念头之前,他便已经出现在她面前,替她安排得妥妥当当了,完全不需要她费心。

    她甚至不需要考虑付不付出的问题,因为他从来不会跟她计较,直到现在。

    她突然惊觉自己正如同齐瓦所说的,一直都是被动地享受他的付出,而她自己却从来没有为这段感情付出过!

    原来,她竟是这么的自私!

    “就照你所说的,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你随时可以去我家拿你的行李。”他站起身来,迅速作出决定。“我走了,不打扰你上班。”

    分开一段时间也好,他需要好好想想两人的未来,该如何继续走下去?

    “”他突然的决定让她傻眼,只能呆愣愣地望着他垂头丧气的背影远去,忘了追上。

    一踏出电梯,丁荣石就看到脸色阴郁的齐瓦。丁荣石脸上随即露出笑容,但又立刻收敛住,换上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臭小子!你怎么又来了?”口气听起来不甚友善,但眼底则是闪着光芒。

    说实话,他还挺欣赏这个臭小子的,但他可不会老实承认,总要耍耍丈人的威风才行嘛!

    “你好我要走了,再见”齐瓦无精打采地打完招呼后,随即坐上电梯下楼,留下另一个傻眼的丁家人。

    “他是怎么啦?”丁荣石诧异地瞪着关上的电梯门,纳闷地走向丁若男的办公室,对着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的女儿询问:“齐瓦那个臭小子是怎么回事?满脸垂头丧气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他,很不对劲耶!”

    “我不知道。”她整个人还陷在齐瓦爆炸性决定的冲击下,整个脑子乱哄哄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虽然她一直想要有个人独处的时间和空间,但当她从他口中听到“分开”这个字眼时,却只觉得背脊发凉,脑筋一片空白。

    她从没想过要跟他分开呀!

    她很清楚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日益加重,不由得担心自己会因为爱他而失去自我,所以下意识地踩煞车,想留给自己一点空间,以免越陷越深。

    只不过,感情不是水龙头,无法开关自如。而且,她没想到才短短一个多月,自己已经爱他爱到无法自拔了,所以才会被他一句“分开”搞得心神俱裂。

    若没有齐瓦稍早的“狠话”她不会发现自己对他的爱已深植。她宁可二十四小时被绑牢,也不要被甩开的自由。

    但,她的领悟是否来得太迟了?

    “若男,你怎么啦?”丁荣石发现女儿的不对劲,赶紧站到她身旁,却又不敢碰她,急得大呼小叫。“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人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没事”

    “你就算有事也不会说出来,只会咬牙忍下,说到底,你的个性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唉”丁荣石颓然长叹一口气。

    这是丁荣石第一次说出类似忏悔的话语,听得丁若男目瞪口呆。

    “我知道你们几个姊妹都怪我重男轻女,但我真的害怕丁姓只到你们这一代,无法继续传宗接代,那我的罪过就大了。”没等她开口回应,他苦着脸继续说,彷佛要说出闷了几十年的心事。“我相信你对我的埋怨最深,因为我让你过了二十几年不男不女的生活,现在又把你从总经理的位置拉下,换上你姊夫,对你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为什么把我换下来?我的能力不够好吗?”丁若男难掩苦涩地问出累积了半年多的委屈和痛楚。

    为了成为让父亲骄傲的“儿子”她兢兢业业地埋头苦读,从不懂英文、老是考零分的“笨蛋”变成毕业生代表,进而进入史丹佛念书,其中的甘苦不足为外人道。

    “你的表现比我预期的好。”丁若男的表现有目共睹,他深感骄傲。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把我换下来?”她满脸痛楚地追问。

    她不是贪恋权位的人,只觉得自己被硬生生否决了,就像她之前被父亲否决的“女儿”身分,然后则是“能力”的否决,双重的否决让她信心全无,更有种被背叛的痛苦。

    “我不忍心再让你继续戴面具过日子,我希望你能回复自我,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不用再顾虑我了。”他说出心中的考量,满含对女儿的深深关爱。

    “”她愣然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一脸困窘的父亲。

    他说的是真的吗?还是他只是想安抚她?她既惊喜又感到错愕,无法判断父亲话里的真伪。

    如果父亲说的是真的,这将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父亲无私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