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纯爱型血族 > 第八章

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隔天一早,mai先打了通电话告知今日会晚些到录音室。

    昨晚他已跟伟伯连络过,确认录音室短期内的租用状况,虽然有外人出现的机率很低,但他还是明确地要求清场,并在询问声中结束了通话。

    梳洗完毕,准备好早餐,mai回到房内,席儿也己经醒来,长发披散在肩头地坐在床中央。‘

    “早安,我的小宝贝。”他忘情地在她**于棉被外的肩上落下一吻。

    席儿迎合地在他压上时双臂环上他“早安。”

    “你的眼睛好像才睁开一半。”他忍不住笑。

    她很努力想将上半部的眼皮往上挑,但成效不佳,被挑高的只有眉毛。

    “我在努力”

    “慢慢来,先去洗脸刷牙,早餐己经准备好了。”她的模样太可爱,让他忍不住在她脸上揉捏几下,吻了吻她后建议。

    “嗯。”反应迟缓地点点头,但她肢体还算流畅地照指令行动。

    吃过早餐,两人带着席儿的简单行李,以及冰箱中不耐久放的食物,上了mai停在地不停车场内、一年开不到五次的车子,朝录音室前去。

    “会紧张吗?”他想藉由聊天放松她的心情。

    “有一点,不过我觉得你比我还紧张。”坐在副驾驶座的席儿疑惑地道。

    他干笑几声。“台北路况不好,驾驶上路都应该紧张。”尤其是甚少碰方向盘的他。

    两人东扯西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在缓缓车速中,车子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mai直接将车停在后门口,并打电话叫人将后门的锁打开,在将车上的行李卸下的同时,也看到有几颗头颅从门后冒了出来。

    “哇靠,这台车还能跑耶!”有人啧啧称奇。

    废话,每年都嘛我帮他开回原厂保养。“包子邀功似的道。

    不理会杂音,他提着行李,领着席儿进去,在后门关上后,才开始算帐。:

    “看到都不会帮忙耶!”他将手上一大袋的食物先丢给伟伯。

    “又不是美女在拿,我比较想帮美女。”接过袋子,伟伯一双眼直盯着席儿,热情地朝她咧嘴微笑。“嗯?和上次同一个。”他认得对方脸蛋但发色不同。

    “假发?”

    席儿眨眨眼,视线望向mai再转回伟伯身上。她正在适应新朋友的热情。

    最后她有样学样,朝他露出腼腆羞涩的笑。

    “呷赛啦!”老大不爽地揽过女友肩膀,mai难得说粗话,没好气地瞪了伙伴一眼。

    “哈!”包子闻言大笑。“送啦!”难得见到团中最假仙的家伙使性子,他笑得乐不可支。

    一行人朝屋内走,来到客厅,除了前去开门的伟伯与包子,古斯和阿ki在这。

    “被伟伯猜对了。”见到席儿,阿ki笑得一脸贼样。

    “把你**的表情给我收起来。”进了门后,伙伴们的高度关注让mai的攻击性比平时强烈好几倍,露出十足的保护者姿态。

    “靠,他说我**?”食指指向自己阿ki转向古斯寻求盟友的支持,脸上戏谴的笑容高过错愕许多。

    不理会大伙的起哄瞎闹,mai直接介绍“席儿,我女朋友。”

    他放下手上行李,带着席儿往客厅中央移动,向她二介绍“阿ki,,我们团的团长:包子,和我们住同一栋的那位:伟伯,色胚一个,离他越远越好。”

    室内同时爆出抗议与叫好的声响,mai则不受影响地继续往下说。

    “这三个你之前在餐厅见过了。这是我们团的鼓手,古斯,他和圆姊,也就是我们的经纪人叶湘倪,他们这对夫妻档是好宝宝代表,从不参加晚上十点后的聚会,所以上次你没见到。”

    常儿依他介绍的顺序二朝对方点头致意,在他介绍到最后一位团员,自己视线与他对上时,猛然瑟缩地后退了一步。

    “席儿?”

    不只mai,其他团员皆扬眉,只有古斯本人表情不变。

    “斑比,呃古斯只是长得有点凶狠,不过他脾气很好,你不用怕,”

    “对呀,小姐,他是佛心来着的代表,屋里最安全的就是他,比你男友还值得信赖。”一旁有人帮腔。

    “不对不起。”怯怯地道歉,席儿一手抓住mai的衣摆,脚步却不敢往前,僵在原地朝对方打招呼。“你好。”

    古斯朝她回以微笑。

    “古斯,你要不要把头发留长,看看杀气会不会少一点?”阿ki开他玩笑。

    mai抓起扯住自己衣服的手,凑近她低声询问“斑比,你怕他?”他微登眉。从两人交握的手,,可以感觉得到女友十分紧绷。

    又偷偷瞄了对方一眼,席儿面露犹豫,但最后还是摇头。“没有。”

    mai不禁面露担忧。

    “她只是不习惯。”向来沉默是金的古斯,难得开口。

    众人目光全聚集到他身上,而古斯的视线仍是放在席儿身上。

    一在那双传递出和善的黑眸注视下,好似得到什么保证,席儿身上的紧绷终于松懈下来。“嗯?一我没事。”她开口道。“只是好像没睡饱。”

    藉由握着她的手,mai清楚感觉到她由紧绷到放松的转变,不禁怪异地朝古斯膘了一眼。“我带你上去休息一下。”转身拿起行李,在上楼前他不忘朝其他人放话。

    “告诉其他几个,从今天起不准乱带人进来。”他的语气充分表达出这话的重要性,最后再补充“包括你们。”

    看着两道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留在原地的团员们互望。

    “认识他那么久,就数今天最没礼貌。”虽这么说,包子这是一脸止不住的笑。平时mai爱玩归爱玩,却懂得拿捏分寸,大伙还不曾看过他如此严肃地使用命令语气。

    “遗会气谁乙人咧。”伟伯也是一脸窃笑。

    一团中除了古斯,就属mai讲话最“干净”不若其他人一动肝火就爆粗话,他们今日也是头一回听见他们主唱飘台语粗话。

    一古斯维持他一贯的浅笑“没事的。”难得的,他发表了意见,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可说是生平头一回的外宿,和一堆初识不到几小时的人类待在同一栋建筑物内,这对席儿而言不算轻松简单,但她还是努力去调适自己的身心状况。

    首先遇上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她在新环境中无法入眠,即便楼下没传来吵闹声,但她知道楼下有一堆自己还无法信任的人类,过去养成的高度警戒心,造成她神经时时刻刻都处在紧绷状态。

    只有mai每隔一段时间就上来探视她的几分钟,才能让她放松一会儿。

    她这也才了解,男友在工作时的作息有多混乱。

    他出现的次数算是频繁,但都待下久,少则几分钟,多则一两个小时,而他一天的睡眠时间则被这些大大小小的间断睡眠给平摊。由于几乎是他睡她就跟着睡,他醒自己也就无法入眠,因此离家才短短几天,她的黑眼圈即有追上他的趋势。

    或许是疲倦感的累积,导致感官反应钝化许多,对于环境及他人的警戒也随着消减下少,第五天上午,席儿顶着男友醒来后也跟着半醒,并且试图工作了两个小时后宣告放弃的昏沉脑袋,步下楼寻找可能让自己脑子清醒的东西。

    未出房门前,已隐约听见熟悉的歌声,随着越靠近楼梯,声音益发清晰,只有清唱,没有其他乐器,来到一楼,她看到客厅的家具被清空,在空荡的客厅中央,熟悉的那道身影正对着架在前方的麦克风清唱。他眼睛扫过她,表情是不经意的,如同在街上膘过一堆不认识的路人一般,没半点变化,嘴上则继续发声。

    这是席儿头一回见到他正式录音的现况。

    专注,投入,极具魅力的吸引,周遭空气全被染上他的色调,听者无一不被吸入诃曲与歌声一同创造出的世界。画面很空旷,只有他,却又感觉不只有他。

    她不禁愣在阶梯上,聆听他唱完整首歌。

    曲毕,余音依旧萦绕不去,现场极度安静,mai在尾句双眼阖闭,直至数秒情绪抽离后才再度睁开眼,现场的杂音,也从此刻回归重现。

    “斑比。”他朝女友露出灿烂的笑,仿佛上一秒的沉重、黑暗全是旁观者的错觉。

    席儿像着了魔似的朝他伸出的手掌靠近“这是在录音?”震撼还未退去,她不解的问。“我以为录音是在录音室内。”

    “对,正常来讲应该是。”他拉过她,将她圈在自己双臂内。“不过

    每一首歌想表达的感觉不同,只在录音室收,有些回音收不到,空间感就拉不出来。“他在她耳旁磨蹭,一边解释。

    “我第一次看到你正式录音的样子。”她的心脏还在那余韵中卜通卜通狂跳着。

    “很帅对吧。”他自负地低笑,话语是肯定句而非问句。他伸出手,爱怜地抚过她眼下的阴影。“呢,你是想跟我比赛吗?”

    “说不定我待在楼不听你唱歌会比较好。”席儿温顺地任他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游移。“楼上不吵,但我还是睡不着。”

    “早知道就把你绑在我身边跑。”他叹气,嘴边扬起一抹微笑。这是席儿连日来首度主动踏出房外,对她而言绝对是个好开始。

    “mai,不行!”

    角落的器材边,团员与助手、技师们围成一圈,确认了收音的成效,结果又是一个大叉。

    “喔!”他不感意外地回应。

    “不行?”席儿皱眉。

    “感觉不对,这首歌我们要收大回音。”他解释。“录三天了,前天跟教会借了教堂,录起来声音虽然很清澈,也许是心理因素,不过感觉不是我们要的空虚、死寂,让人感觉到发寒的那种。”

    “你这首歌“回想刚才听见的歌词内容,席儿沉吟道:“内容是吸血鬼?”

    “不,这首歌叫“嗜血动物”“他笑“不单是吸血鬼的形象,而是地球上的一个物种,与社会脱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想碰触温暖却又遭到禁忌束缚的无力与孤寂”?表面看来这首歌讲的是另一种生物,其实也能用在一般人身上,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着那种黑暗地带,想得到救赎。”

    “嗯。”她轻应了声,胸口莫名悸动起来。“所以,还没找到适合的?”

    “对,还在试。继前天教堂失败,昨天跑去向别人借城堡别墅,但录起来声音很压,回荡的感觉像空屋那样单薄。”他忍不住轻叹一声。

    同为文字创作者,席儿很容易理解他勾勒声音的意境。“古堡呢?”她脑中浮现了一些熟悉的场景。

    “宝贝,你怎么知道我一开始就想借古堡?”他低笑“问过了,古堡不太好借,我们相中欧洲几间,要嘛不借,要嘛价钱贵得要命,根本付不起。”

    听到他苦哈哈的声音,席儿忍不住轻笑“我还以为你们会为了追求完美,不管多少钱都愿意付。”

    “如果能越接近完美当然是越好,不过预算不是没上限的。”要是没白花花的钞票做后盾“shine”整团早喝西北风去了,哪还能在这胡摧瞎搞。“钱付出去,录出来的东西能不能用都还是未知数,哪个阿呆钱太多会这么搞?”

    更别说租借这种场地的风险高到吓死人,处处是古董,要是录音过星器材撞坏了什么东西,不只是赔偿对方,光自己的器材就贵到让团员想去卖血。

    “对,我们团的口号就是梦想与实际并济。”旁边有人听见他的高谈阔论,跳出来声援。

    “还有耐操、不怕丢脸,不过别叫我去死。”另一个搬着贵重器材回楼下的听见,在楼梯里也不忘跟着大喊团中的精神标语。‘

    “我不想死,我还想娶老婆!”跟在那声音之后,又是另一声激动的吼叫。

    “够了,你们!”mai朝楼梯方向吼过去。“哦,对,我们团的〕精神标语多得不得了,还有一项是拯救世界和毛保护地球未来的主人翁。”他补充的说“这个我先前跟你说过了,对吧?”

    席儿笑了出来。

    “干!叫人闭嘴自己话还那么多!”包子正好上楼,听见他的话,忍不住飘脏话“咬我呀。”他一脸痞样。

    “喔唷?”听见挑衅,包子跃跃欲试地卷起短袖的袖子。“以为有女人挡着,我不敢动你是吧。席儿,闪一边去,让我教训这小子!”

    听见别人唤自己的名字,陌生的突兀咸令席儿愣了下,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两个大男人已经围着她转起圈圈。

    “斑比,保护我!”mai躲在席儿身后,将她当成安全岛。

    被两个大男人当成安全岛般隔着玩闹追打,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席儿看得出来,包子虽然一直伸手想打mai,却也非常注意她的位置,绝不可能失手挥中她。

    只是连日来的疲倦似乎在此时发酵,没一会儿,她就被转到头昏团花,差点脚步不稳的摔倒,还好她身后的男人双手一直扶在她腰上。

    欺,停啦!”察觉席儿不稳的步伐,mai急忙喊停。“斑比,你还好吗?”

    “我有点昏”她露出苦笑。

    他赶紧扶着她到已回归原位的沙发上休息。

    “你太虚了啦,多补一点比较好,”包子见状不住碎念。“麦又敦在家里是都没给你饭吃是不是?”

    “喂一”mai才想抗议,包子却压根没理会他,直接转头扯开嗓子大喊“阿平出门了没?”“啥?”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方向传出声音。

    “干!买午餐啦!啥咧?”听见回话,包子吼声更激烈。“买牛奶和莲子汤回来!”

    “牛奶?”

    “你的奶!”。

    “哦!”这下阿平不敢再发出质疑,免得真要他挤奶就害惨。

    席儿愣愣地眨着一双大眼,看着前方上演的狮吼功。

    “嘘包子是我们团里年纪最大的老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别反抗他。”

    mai小声地在她耳畔叮嘱。

    乖顺的点点头,席儿双眼还是如受惊的孩童般瞪得老大,不过仔细一瞧,灰眸中并非惊吓,而是更多的好奇与惊讶,仿佛她从没见过有人在眼前大吼大叫的情况。

    “还有当归乌骨鸡!”包子又补充。

    “是!”阿平先应了再说。

    听见这奇妙对话的阿ki,忍不住好奇的从地下室冒了出来。“中午是要拜拜?”莲子?乌骨鸡?“你拜哪一尊要摆这种供品?”包子白了他一眼“是她”他膘了眼席儿。

    “又白又虚,贫血加上失眠,再不补哪天说不定就挂了。”

    “喂!别诅咒我家席儿好不好!”mai马上抗议。

    “不想当鳏夫就好好照顾自己的女人!”晚了眼沙发上的两人,包子教训起来。“看看你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就知道吃得有多不营养。微波餐盒?做音乐就能让你的肝爆不完了,你要不要直接灌巴拉松,从食道开始把整组内脏全搞烂比较快?”

    如同父亲训儿子的场景,mai不敢吭半声地摸摸自己鼻子,窝躺进席儿腿上,装死!“靠!老子还没念完,躲什么躲?”见他这样,包子火气更旺地猛飘。

    伟伯和古斯也从地下室上来,和阿ki挤在楼梯口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ki小声地向另外两人报告,脸上露出贼笑。

    着实很久没见到这画面了。

    出自母性本能,席儿如母鸡般的双手护着mai窝在自己腿上的头颅,在包子连吼了长长一串后,她双眼还是填满惊奇地朝他眨呀眨。

    直到听完训话,她才后知后觉地对其他团员有了新一层的体认。

    乐团中,mai的年纪最小,他在离家之际,一定都是这些朋友身兼兄长的团员在照顾他。

    不可思议地,这样简单一个念头,她对眼前的人随即充满亲切感与感激。

    她想,自己会喜欢他们。

    “死够了没?还不给我起来工作!”终于念到爽了,公事又重回包子的脑袋里。“刚才的拿去合看看,搞不好能用。”

    “呢。”录音为重,想装死等录完音再去死的道理mai完全了解,再舍不得,也只能强迫自己离席儿软嫩的大腿。

    席儿感到疑惑地悄声发问“刚才的不是不行吗?”

    “当主轨不行,不过再找不到适合的,也只能土法炼钢,东加一点西加一点测试,看能不能合出要的感觉。”

    原来,做音乐就像做手工艺品。这是席儿听完mai解释后的想法。

    “我想”她思考了一会儿,提出一“或许我可以帮忙借到能录音的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