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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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太好了。”她忍不住欢呼,但在看到奚怀谷拧紧的眉头时又改口“呃,我的意思是,太可惜了。”

    “虽然我不能陪你去,不过你还是得去,我会叫司机开车载你。”奚怀谷一副看穿她的神情,唇角微微扬起。

    “不用了,我不需要。”华思思赶紧挥手。

    “由不得你,我已经决定了,你非去不可。”他霸道地说。

    天吶,她差点忘记这个男人有多坚持己见了,华思思在心中叹了口气,投降道:“好吧,可是不要由司机载,我自己去。”

    奚怀谷凝视着她半驹,缓缓道:“可以,我会问医生你有没有过去。”所以,别想搞鬼。

    “知道了。”华思思没好气的噘噘嘴。

    她无奈的可爱表情让奚怀谷忍不住松开眉头,轻扯起唇瓣,伸出大掌揉乱了她的发,也揉乱了她的心。

    “真的假的?我不相信。”坐在华思思的对面,容若亚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拿起咖啡轻啜了口。

    “是真的,别说你了,这段时间我也仿佛置身梦中。”一抹浅笑挂在华思思唇畔。

    “太不可思议了,你是说,那个老是折磨你、羞辱你的奚怀谷,竟然会开始关心起你的身体健康?”容若亚翻翻白眼,提醒她道:“你要小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对那个让华思思处于被人耻笑、失去尊严的情妇身分的男人没啥好感。

    “你说到哪去了?他不是那种人。”华思思轻声驳斥。

    “唉,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要是我才不用他呢,有谁规定父债一定是女还的?害惨他家的是你爸又不是你,你根本无须忍受那些耻辱,还为了还价当他的情妇”容若亚发现华思思脸色黯淡的垂下眼髓,赶紧收口道歉“对不起,我只是为你感到不值。”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华思思不以为意的扯扯唇。容若亚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她处境的人,每当她沮丧伤心时,都会打电话给这位好友诉苦。

    “不管怎样,他能改变对待你的态度是个好现象。”容若亚伸出手拍拍她的手背,至少今天的华思思看起来像是重新找回了生气,快乐多了。

    “是啊。”华思思点点头,重新漾起笑道。

    “对了,刚刚你不是去看妇产科吗?结果呢?”容若亚关心的问。

    “没事,就说了只是生理痛,跟医生要了止痛药而已。”她就是趁着出外看医生的机会,约了容若亚紧紧,否则,她是很少单独出门的。

    “所以说,当女人真的好麻烦,不但要忍受每个月那个来时的痛苦,还要承担怀孕生子的风险,老天爷对我们真是太不公平了。”容若亚摇摇头道。

    “若亚,你跟你老公还不打算生吗?”华思思忽地问。

    “生孩子?一点也不想。”容若亚毫不犹豫的摇头。

    “为什么?孩子这么可爱,若能替心爱的男人生一个小孩,那肯定很幸福。”

    “等等,你、你该不会是想帮奚怀谷生吧?”容若亚眉头一皱,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哪、哪可能啊?我跟他之间,不是那种可以开心迎接下一代的关系。”是啊,那只能是她梦中的景象。

    “那我就放心了,有了孩子只是多个牵绊而己,思思,你一定要放聪明点。”

    容若亚提醒着华思思,也同时提醒自己。

    “我知道。”华思思有点心虚的点头,但对好友的反应有些不解“若亚,你该不会跟你老公之间有什么问题吧?”否则,一对相爱的夫妻通常都会想要孩子的。

    “能有什么问题?”就是连问题都没有才让人灰心“不讲这些了,我们难得紧紧,聊些开心的事吧。”华思思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完了,她不想再拿她的事情出来造成烦恼。

    华思思点点头,知道容若亚个性坚强,即使有事也能妥善处理,也不逼间,顺着她转移话题,度过了这些日子以来最轻松自在的愉快下午。

    “你为什么会知道?”季东昕神色严肃的直视着奚怀谷。

    “我说过了。”奚怀谷淡淡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虽然不愿相信,但他还是忍不住以姑且信之的态度带母亲去检查了一下,果然在她的肝脏发现肿瘤——好险只是初期,只要治疗完成后定期追踪,存活率很高。

    “我刚发现自己回到过去时也难以置信。”奚怀谷道。

    季东昕楞楞的坐着,看了奚怀谷好半晌后才缓缓道:“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提醒我,我母亲的病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我们之间不需言谢。”奚怀谷扯扯唇道:“不过这件事你必须帮我保密,我不希望造成不必要的困扰。”毕竟历史是不能随意改变的,他还是不要过度插手。

    “我了解。”若传了出去,说不定各国都要想办法囚禁他,将他纳为己用了。

    “谢谢。”奚怀谷咧了咧嘴。

    季东昕瞅了他一眼,同样扬起唇“你不是说我们之间不需要言谢吗?”

    奚怀谷怔了怔,随即大笑出声“没错,正是如此。”

    “我想我大概能了解,我们为什么会变成好友了。”季东昕放松情绪道。

    “想知道吗?”奚怀谷挑罔闻。

    “在听你说之前,我们先把合约签一签吧。”季东昕提议,朝他伸出了手。

    奚怀谷伸手握住,点了点头,开启重建他们友谊的第一步。

    戴妍婷懊恼的离开办公桌,朝着位于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她都已经来上班好一阵子了,可却从来没有机会见到奚怀谷,更别说谈上几句话。

    拜托,若是无法增加跟他相处的机会,她又何必委身在c。h干个小职员?她再怎样也是个名媛千金,根本不需要工作,这辈子就吃穿不尽了。

    当初要不是听母亲对奚怀谷评价不俗,是个优秀的丈夫人选,她才不愿意给他机会见面,没想到她都已经纡尊降贵主动亲近了,他竟然对她视若无睹,更从来没有找过她。

    要是以往,她早就拂袖而去了,不过这奚怀谷越是不理她,她倒越想要征服他不可。

    “欸,你不可以进去。”徐静文挡住了想要直闯董事长办公室的戴妍婷。

    “你让开,我有事要找董事长。”戴妍婷睥睨的扬起下巴。

    “你有事可以直接报告上级,董事长办公室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徐静文皱皱眉,对这个骄纵的千金小姐没什么好印象。

    “你是哪根葱,居然敢挡本小姐的路?我可是长霖金控总裁的千金,得罪我对你可没有好处。”等她成为莫夫人,第一个要开除的就是这个不识相的秘书。

    “很抱歉,我只知道这里是c。h,你是c。h的新进员工,就该遵守公司规矩。”吓唬她?她可不吃这一套。

    “你——”戴妍婷气得涨红了脸,指着徐静文道:“你、你给我记住!”

    “我叫徐静文。”徐静文淡淡道:“请记清楚一点。”

    戴妍婷跺跺脚,甩头离开。

    徐静文朝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才转身,就被刚打开门站在门口的奚怀谷给吓了一跳。

    “干得好。”奚怀谷赞赏的朝徐静文竖起大拇指。

    “董事长?”徐静文有点不好意思的尴尬笑道:“我只是尽忠职守。”

    “以后她若要找我都说我不在。”奚怀谷嘱咐。

    “我知道了,但是,这样会不会无法对金女士交代?”这次要进军大陆市场,还需要长霖的金援呢。

    奚怀谷微微垂下眼髓,缓缓道:“先观察一阵子再说吧。”

    他想只要多给戴妍婷几次钉子碰,等她感到无趣,自然就不会一直来纠缠他了吧?

    至少,他不愿意再一次为了公司利益利用她,因而伤害了华思思。

    总之,对这女人还是能避则避方为上策。

    自上次被奚怀谷斥责之后,彭婶就不再理华思思,就像把她当成隐形人似的,连句话都不说了,更别说替她煮食。

    只有当奚怀谷在时才会做做样子,以没有温度的语气叫她吃饭。

    其他时间她就得自力更生了,常常就随便煮个泡面或烤个面包果腹,毕竟只煮一个人的分量也麻烦,索性简单从便。

    不过她并不理怨彭婶,只觉得无奈,自己身为华守义女儿的身分,在美家应该是永无翻身之日吧?

    华思思苦涩的笑了笑,拿着刚烤好的面包并倒了杯开水后走到饭桌坐下,正准备开动时,电话突然响起。

    她听到彭婶接起电话后喂了老半天,然后是一阵愤愤咒骂无声电话的抱怨声,最后用力的挂上了电话。

    “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整天一直打电话来又不出声,讨厌死了。”彭婶不悦的声音自客厅传到了餐厅。

    “对啊对啊,我也接了好几次。”佣人小梅附和。

    “我看八成是故意的,做贼心虚,听到不是他想要联络的那个人接的就马上挂掉。”彭婶嘲讽道。

    “那会是谁咧?”小梅听不出彭婶的话中话,疑惑的问。

    “不管是谁,总之都不是好人。”彭婶做了结论,最后一句还说得特别大声。

    华思思咬了一口面包,满嘴苦涩。

    不用想,也知道彭婶是在暗指,打这无声电话的是她父亲。

    自从她以身抵债,顺了奚怀谷要求成为他的情妇之后,就没再跟父亲有什么联络。

    一方面她气爸爸这样陷害叶伯伯,害叶家从此破碎,一方面也没脸见爸爸,毕竟爸爸培养她到大,不是为了让她当别人情妇的。

    本来他还寄望她能钓个金龟婿,嫁入豪门之类的,让华家更兴盛,不过现在他们却都对彼此失望了。

    从此爸爸就换了电话、变了住所,即使是她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该如何联络,只能等他主动找她。

    “铃铃——”电话铃声又响起。

    这次华思思迅速自座位上站起,在彭婶不悦的目光下,冲过去接起电话。

    “喂。”她上心志的朝话筒出声。

    “”话筒另一端依然无声。

    “我是思思,是爸爸吗?”华思思试探的问。

    电话骤地又挂断,没有任何回应。

    华思思怔怔的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缓缓将话筒挂上,可还在纳闷时,电话铃声又突然响起,吓了她一大跳。

    这次彭婶不再让她接了,手一捞,将话筒抢了过去,劈头就骂道:“你这个缩头乌龟,有胆就出声,别装神弄鬼的,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你是谁吗?”

    华思思有点紧张的看着彭婶,不安的想象父亲在话筒另一端会是怎样的神情。

    只见彭婶的语气突变,转为温和的道:“呃,是少爷?没、没什么,我以为是别人,好、好,我知道了。”

    是奚怀谷?华思思有点松了口气,却也有点失望,她其实还是很关心父亲的近况,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毕竟母亲早年就因病饼世,以前还有她在身边照顾着,但现在他孤身一人,真的让人有点担心

    “少爷在外面等你。”彭婶面无表情的朝着空气说完话后,转身走了闻。

    闻言,华思思收拾了下心情,上楼简单的整理了下仪容,然后快步走出屋外,在看到停在门口的银色跑车后,缓步走了过去。

    一等华思思上车,奚怀谷的视线就朝华思思身上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