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一夜香 下 >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等一下,秦先生!总裁在开会,你不可以进去!”艾莉丝边叫边要挡人,可是来人根本不理她,直接打开会议室的门就冲了进去。

    丝毫不管邵千阳正在会议中,秦牧宇连看其他人一眼都没有,疾步冲向邵千阳,拳头一挥便狠狠地打在对方下巴上,力道之大,让措手不及的邵千阳整个人被打倒在地上。

    秦牧宇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正要朝他挥去第二拳,这回已有防备的邵千阳自然不再让他有得手的机会,在他拳头挥过来的同时已出手一把抓住它。

    “你干什么?”邵千阳瞪着他,感到莫名其妙。

    在同一时间,与会的几位年轻男士也已回神,立即冲上前一把架住秦牧宇,不一会儿秘书通知前来的保全也冲进来将他团团围住,一时之间秦牧宇再也动弹不得。

    “饭店保全效率挺高的嘛,如果你管理你女人的能力也有这么高的话,你就不必挨我这一拳了,邵千阳。”秦牧宇冷冷一笑,看了左右抓住他手的人一眼。“如果没有能力保护你爱的人,就请不要招惹她!让人这样抓着我就能济事了吗?你就这么怕我?”

    邵千阳眯起眼,伸手抹去唇角的血迹,很是潇洒的站起来,两手插在裤袋里看着他。

    “你们都出去吧。”邵千阳说道。“之后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会议明天同一时间继续。”

    “总裁,这不可以!”艾莉丝第一个叫出声。

    “是啊,总裁——”

    “我说出去!”邵千阳低喝。

    邵总裁向来说一是一,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众人互看了一眼,终于还是乖乖走出去,艾莉丝不放心,偷偷叫保全守在门口,必要时还是得冲进去。

    会议室里,终于只剩下这两个男人。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邵千阳开门见山的问。

    秦牧宇冷冷的瞪着他,把一堆照片递到他面前,邵千阳接过,看清楚照片中的人是骆以菲和他,地点从小酒馆到他家门口及车库前的都有,他脸色沉了下去,一股怒气隐隐成形。

    “你的女人拿着这堆照片到片场来打我的女人,把她的脸都打肿了,可能好几天都不能见人,这笔帐我不能找她算,当然就只能找你算!刚刚那一拳是你该受的,因为你不只没管好你的女人,还让你喜欢的女人受到欺负和骂名,现在全剧组的人都知道那天她跟你回家上了床,担了劈腿的罪名不说,以后免不了还会遭受更多的指指点点,这都是因为你的缘故!”秦牧宇一口气把憋在胸口的话说完,冷冷的瞅着眼前这个脸色不太好看的男人。

    这人不会是病了吧?

    除了方才被他打的地方呈现红肿状态,他的脸色简直可以用死白来形容。

    秦牧宇轻挑着眉,想问却还是没问出口,老实说,他们两个不但非亲非故,还是情敌的身分,他刚刚又狠狠揍了人家一拳,现在突然表达关心想来也很可笑。

    “我会处理的。”邵千阳淡淡地道,对于他说的一切,没否认没承认也没有任何反驳之意,显得十分从容淡定。

    秦牧宇看着他,莫名的产生了欣赏之意。

    是啊,骆以菲看得上的男人,怎么可能差呢?她在这方面应该有天赋本能,能在极短的时间看上及爱上一个人,而爱上了,又莫名的可以执着很久很久都不放弃。

    “她还好吧?”听到骆以菲被打了,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邵千阳表面上镇定,内心却是怒火横生,一股气就这样硬生生堵在胸口,总觉得会有一口血吐出来似的。

    秦牧宇实在不想说,可是看到邵千阳这副鬼样子,还是说了。“很好,还会笑,只是笑起来很丑。”

    邵千阳淡淡地扯唇,若有所思的看了秦牧宇一眼。“你没话要问我吗?”

    “不需要。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现在也都知道了,我还真不知道要问你什么。”

    邵千阳笑了,秦牧宇这人快言快语,活得甚是潇洒之至,难怪那女人可以爱他爱得这么久。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问你一个问题?”忍不住,秦牧宇还是开了口。

    “你说。”

    “你是真的爱我的女人吧?”

    他左一句他的女人、右一句他的女人,连名字也不提一个字,言语之中全都是占有似的霸气,这个时候的秦牧宇是有些孩子气的。

    邵千阳又笑了,应该说是啼笑皆非。“我不需要回答你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是啊,一点都不重要。

    骆以菲已经是他秦牧宇的女人,别的男人是不是真心爱她,当真一点都不重要,他为何要问?

    可笑呵。

    秦牧宇自嘲昀摇头,转身要离去前又转了回来。“关于你的那个女人——”

    “放心,我不会让她再闹事。”

    这一觉,骆以菲意外的睡得很沉,醒来时没看见秦牧宇,她径自起身下床,走回自己的房间,却远远地看见经理在她房门前来回踱步,像是在等她。

    戴维在同一时间看到她,大步朝她走过来,脸上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只差没开心地上前抱住她。

    “骆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虽然这样找你有点冒昧,可是这件事除了你,可能谁都帮不了忙,所以我只好来找你了。”

    “什么事这么急?”

    骆以菲笑了笑,未料,她笑的时候牵引了脸部肌肉微微一疼,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捣住脸,有点尴尬的看了戴维一眼,戴维的目光落在她被森田纪子打得红肿未褪的脸上,眸里流露出一抹关心。

    “我没事你说吧,什么事?”骆以菲反安慰道。

    “是总裁两个小时前,秦先生冲进会议室揍了总裁一拳,之后两人在会议室谈了一会儿,谈完话秦先生离开之后,我因为有事进去找总裁,没想到看见总载一副虚弱样,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脚步不稳,甚至要扶住墙才能站好,看起来像是病了,我担心的要总裁去看医生,他却不肯听我的,坚持回家休息就好,所以,我想待会儿是不是可以请你去他家里看一下?”

    嗄?骆以菲被他的提议弄得有点脸红及尴尬,于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那个戴维,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听见邵千阳被秦牧宇揍了一拳,她的心也像挨了一拳似的揪疼着,再听到他可能病了,竟连呼吸都觉得有点困难,胸口闷得难受。

    她想冲去找他,很想很想去,可是可以吗?

    之前森田纪子对她勾引邵千阳及脚踏两条船的控诉还回荡在耳边

    “骆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最后会选择跟秦先生在一起,但有一点我很确定,那就是我们总裁对你是特别的,我从没看见他对哪个女人这样上心过,所以我才会想请你帮这个忙,请去看看他,劝他去一趟医院好吗?总裁这阵子不知是何缘故,像个工作狂似的,吃得少、睡得少、话更少,再这样下去,身子不垮掉才怪。”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骆以菲有些喃喃自语着。

    “因为你吧。”戴维也不叫她骆小姐,改称“你”了。“自从你和秦先生交往的消息传开来之后,总裁的神情也越来越落寞别怪我多事,容我问一句,你真的不爱我们总裁吗?”

    骆以菲看着他,久久答不上话

    邵千阳的私人别墅离饭店不远,但也非徒步能及,骆以菲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他,怕他真如戴维说的病得不轻,一个人在家出了什么事,光这样担心着,她就不可能睡好觉。

    她坐计裎车来到他家门口,下车后上前按门铃,过了好半晌都没人来应门,骆以菲只好继续按,甚至用手直接拍打他家的铸花铁门,拍到手都痛了,对讲机那头才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

    “哪位?”

    “是我,骆以菲!”骆以菲连忙冲到对讲机前对着镜头,让他可以看到她。“帮我开个门,邵千阳。”

    “为什么?”

    “我要见你!”

    “我不想见你。”

    “邵千阳,你先开门!”

    “回去吧,很晚了。”说完,邵千阳挂掉了对讲机。

    他不想见她,他竟然连开门见她一面都不愿意?

    骆以菲瞪着对讲机,伸手又去按,一直按一直按,可接下来都没人搭理她,她终于在大门口席地坐下。

    邵千阳住的是独栋私人别墅,就像台北的阳明山别墅一样,位在大马路边,但因为要求隐私及安静,所以主建筑物的设计离大门距离有点远,想要确认访客身分或是观看外头动静全靠四周装设的监视摄影机。

    她知道他看得到她,如果她一直待在门口,他应该会知道,也许一个不忍心就会放她进去。

    不过她又想了想,如果他一直躺在床上,以为她走了,她就算在门口守一夜也进不了门啊。

    这样下去不行!

    站起身,骆以菲继续按门铃,他死不接,她就再用力拍打铁门,拍到手都快痛死了,边拍边喊道:“邵千阳!你开门!今天不见到你我是不会走的,听见没有?你快给我开门!”

    骆以菲叫得声嘶力竭,觉得自己像是在门外守候的罗密欧,成许真得爬墙才能见上他一面。

    仰起头,骆以菲瞧着眼前这面墙的高度,再看看四周的地理环境,自然也看见了联机保全的监视器,如果她这样爬墙进去,可能会触动保全警铃,这样就算邵千阳已经睡昏了也会被吵起来。

    就算他没被吵起来,最后应该也会被保全的电话给吵醒,不管是因为哪个原因被叫醒,总之应该可以达到让她见他一面的目的。

    许久没被挑起的顽性悄悄地复苏,别看她现在一副细皮嫩肉靠摇笔杆吃饭的文雅模样,小时候住乡下时可也是个爬树高手,什么芒果番石榴龙眼都摘过,还常常跑给邻居阿嬷和人家养的看门狗追

    这些只成追忆的往事,或许可以在今晚重温旧梦一下。

    边想着,骆以菲开始脱掉脚上的系带凉鞋,将包包套在脖子上斜背着,打量了外墙半晌,决定直接爬上铁门,除了高度较矮之外,爬上去的困难度也较低,想到便做,双手拉住铁门栏杆,她使力一蹬,细嫩的脚丫子便踩上了铁门中央,再以最快的速度手脚并用地攀附而上,虽然有点吃力,手脚不如儿时灵活,可她还是顺利到达了铁门顶端,只是一往下望,她的脚底又开始觉得痒了。

    惧高症这种东西是这样的,有时得要到达一定高度才会让人害怕,像上次的大峡谷飞行,那简直就是致命的挑战,而眼前这道雕花大铁门其实不算很高,儿时爬树也没在怕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年岁渐长了又比以前怕死,所以脚底还真有点毛毛的

    但,她终究还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咬牙跨了过去,也不管穿裙子的她会不会青光外泄,反正邵千阳家连佣人都没有,就算她青光外泄也没人会瞧见。

    就这样**往后一挪,背过身就要爬下去,半晌之后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警报器竟然没响?有这么逊的保全系统吗?她都已经爬进人家的大门里面了,竟然没警铃声,难不成这些监视器都是装来吓唬人的?

    有可能,听说很多人都是装假的,为了省钱,只是吓吓人而已,可邵千阳会吗?他可不是会省这种钱的人

    “啊!”就这样一个分心,骆以菲没踩稳,脚一滑,整个身子便往下落,只靠双手攀在铁门上的力道而撑在半空中。

    天啊地啊神啊!

    她觉得双手快没力了,偏偏脚一时又找不到着力点,现在似乎除了放手让自己往下掉,没有其他法子了

    她低头试图探一下距离地面的高度,想衡量这样摔下去会不会怎么样,没想到这一探,没探到高度,倒是探到一双深得不能再深的黑眸,就这样宛若王者的站在下头仰望着她!

    天啊!邵千阳?他站在下面多久了?

    他不会一直都站在那儿以这种角度看着她吧?那么,她的裙下风光、那条有着半透明蕾丝边的三角裤不就全被他看光光了?

    噢是半透明的

    她为什么今天刚好穿这件三角裤呢?

    好像故意半夜爬墙过来勾引人家似的居心不良

    噢,她好想突然消失不见,真是丢脸死了

    “放手吧,我会抱住你的。”邵千阳忍不住开了口,再看她以这种姿势挂在门上,他的细胞可能会以一秒钟死一千个的速度进行。

    “我很重”

    “我知道你身上有多少肉,快下来。”

    意思是嫌她胖吗?骆以菲真想哀号。

    可是她的手也真的快撑不住了,不跳下去也不行了。“等会儿我把你压扁,你可别怪我。”

    真是现在是说笑话的时候吗?

    邵千阳张开双臂等着她。“下来!现在!我数到三你就跳,一、二、三”

    呼!她闭上眼,咬牙放手让自己掉下去,然后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接住了她,不只没被她压扁,还站得稳稳的,动都没动一下,当真是有练过的。

    再睁眼时,他的黑眸就在她眼前咫尺之距,她的心蓦地一眺,遇见他特有的心慌意乱感又猛地袭来。

    “这样很好玩吗?如果摔下来受伤了怎么办?一时半刻若没人发现——”

    “你会发现的。”她还在喘,双手紧紧攀住他,美眸也直勾勾地瞅着他。直到此刻,落在他怀中,她才发现自己很眷恋着他的怀抱。

    温暖、踏实、安全,还有一股让人想软软依偎的吸引力她发现,她比自己所以为的还要喜欢他。

    邵千阳挑挑眉,不是很赞同的看着她。“如果我没发现——”

    “你会发现的,你现在不就出来找我了吗?”她对他微微一笑,攀着他的手抓得紧紧的。

    “你打的就是这样的如意算盘?”用这种害他紧张的方式,让他不得不出现在她面前?

    骆以菲敛了笑,幽幽的眸却没有移开他的脸,看见他唇角的伤,她忍不住伸手抚摸——

    “痛吗?”

    “不会。”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抱着她转身往主屋走。

    骆以菲乘机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很烫。

    她皱眉,伸手又去探他的脖子——也很烫。

    他果真是病了。

    “放我下来,你生病了。”她伸手摇他。

    “我没事。”

    “让我下来,我腿没断。”她再次摇他,这回摇得更用力些。

    “你腿是没断,可是你没穿鞋子。”

    啥?骆以菲愣了一下,侧头看了一眼光luo的白嫩脚丫子,想起刚刚自己把鞋子脱在外头了。

    霎时,她羞红了脸。“那个我光着脚丫子还是可以走的,你家的路很平”

    邵千阳扯扯唇,低眸看了害羞的她一眼。“说吧,为什么来?记得我说过的话吧?”

    “嗯。”那句话,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听说他打了你”“就这样?”他低眸扫了她还依稀红肿的面颊一眼。她脸上那一巴掌,绝对比他受的还痛还难堪,她却有空来担心他?“男人打架是稀松平常的事,何况只是小小的一个拳头,没人会放在心上。”

    骆以菲垂下眼。“我还听说你好像病了。”

    哪个大嘴巴?邵千阳低咒了声。

    把她抱进屋里之后,邵千阳也强撑不住了,转瞬间已仰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脚才落地的骆以菲忙奔到他身边,担心得鼻子发酸,几乎快哭了。

    “我们去看医生好吗?你在发烧,都快站不稳了,干什么还要逞强抱我进来?你看看你现在,如果昏倒的话——”她话未落,脖子已被一只大掌勾了过去,转眼间她的脸已贴上他的脸。

    近到,她的唇也几乎贴近他的

    骆以菲呼吸一窒,觉得整颗心都快要跳出来。

    他的黑眸极深沉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给吸进去般,她竟连移开目光的力量都没有,只能一颗心怦怦乱跳的看着他。

    “现在就走,骆以菲,不然,今天晚上,我就不会再让你走了”他对她发出最后的警告。

    低沉而魔魅的嗓音,在她的耳窝上回荡。

    她轻轻打着颤,却敏感的自觉到,她的胸蕊和身体最柔软私密之处,因他的靠近及呼息而隐隐疼着。

    曾经的执着,不再是执着了之后,放手,似乎也变得比较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