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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寂寞撞了一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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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大院门外那家红叶超市的收银台前,望着一排排或知或不知名的香烟,我不能确定应该买哪包好。最近,忙于工作、忙于搬家、忙于同友人聚会,心却真的很想静下来,特别是那一日,情绪几乎低到了极点,很想以抽烟来排解心中的郁闷与苦涩。

    犹豫良久,选择了红色包装的“中华”希望它鲜艳的色彩能为我转转心情。于是,边掏钱、边对收银员肯定地说:“拿包‘中华’!”

    “三十九。”小姑娘蠕动她可爱的小嘴对我报了一个价,同时熟练地取出香烟放在我面前的玻璃柜台上。

    “啊!”我不禁惊愕得愣了一下,这么贵呀!

    幸好那一声“啊”并没有出口,我匆忙递过钱逃跑似地抓起那包烟就往门外走,想将那份“无知”远远地抛在身后。

    原来,打发寂寞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回到小屋,心中连日来的落寞再次拥上来,虽然新居更象是一个家了,而且在我的一番摆弄下也颇具温馨,可它越发让我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没有火机点烟,这是我将一根香烟拿在手中后才发现的。心里不免苦笑了一下,暗自感叹:为何带走了那颗心,却连再燃的火源都不留下?

    新居的床是单人的,它再一次显示了我的执拗。玉兔有穴,天鸟有巢,我必须有一枕之席,足用即可。用煤气灶的火焰点燃一支香烟后,我便靠在床头倾听起寂寞的声音。那一夜,烟火始终未灭。

    都市进入了睡眠,邻家整日踢球的小阿哥早已在梦中与马兰多那开心地交谈。此时,午夜的哭泣响起,在古城的的上空盘旋,那声源却来自我的小窝。寂静里,我默默地听着自己的泪流在心里的声音,泣 眼泪不是流给别人看的,最痛的泪落在内心深处。

    渐行渐远的心痛和无奈在午夜里重又探望我的孤寂,只是,因了对它的熟悉,便也越来越习惯了它的无情。一个声音不断地提醒着自己:不能再有所托、有所望、有所痴,善待自己、善待生命、善待你的爱!

    望着窗外的夜色,我一支接一支地吸食着萤火中的寂寞,我不知道该用多久抽完那包香烟,但我知道:无论多老,无论多么寂寞,守住心中这份执着,我就永远不会孤单。

    寂寞的夜里,我享受着自己的凄泣,享受着切腹的疼痛,也享受着只有我自己才拥有的寂寞。

    2002。8。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