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倚天之素颜锦心 > 94、殷六番外——众里寻他千百度

94、殷六番外——众里寻他千百度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殷六番外——众里寻他千百度

    殷梨亭跟着引领的绝情谷弟子走到山道上,怀中揣着刚刚出炉的茯苓糕,还带着几许余温,贴在殷梨亭的胸膛,一片温暖,心中腾然而起一阵无以名状的欢喜。

    经过激流淌急的溪河,拨开杂乱丛生的草丛,走过阴湿黑暗的狭长甬道,一阵花香扑鼻而来,跨出道口,便见一大片花圃,争相斗艳,美不胜收。

    殷梨亭大是吃惊,若非方影早派了人于谷外接应,何人能到得此人间仙境。

    “殷六哥!”

    闻得熟悉的声音,殷梨亭欢喜地回头:“方姑娘!”待得方影至了眼前,从怀中小心掏出那茯苓糕,递上去。

    方影接过:“是茯苓糕!六哥,你还记着啊!”

    殷梨亭抿嘴浅笑,她喜欢的东西,他答应过她的,怎会忘记。

    方影捻了一块,含在嘴里:“还是热的,六哥,这一路上,你一直用内力温着吗?”

    殷梨亭只笑看着方影吃,并不说话。

    方影熟稔地拉了殷梨亭的手臂,道:“六哥,你瞧,我们绝情谷漂不漂亮,我带你四处逛逛吧!你一定会喜欢这里。”

    殷梨亭本能地轻轻抽出手臂,回道:“方姑娘,我初来贵境,该先去拜访你兄长才对。”

    方影看着突然落空的双手,一怔,眼中失落难以掩饰。

    殷梨亭见了,心中不觉一痛,只是男女大妨,他……

    殷梨亭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见方影转而又笑道:“我一时高兴竟是忘了。我这就带你去见我两个哥哥。”

    来到大殿,方俊方达已等候多时,彼此方见过,方达便等不及道:“来,上次的不算,咱们再打一架。”

    话未落音,已拉着殷梨亭往外走。

    殷梨亭大感无奈,口中直道:“方兄武艺高强,殷某很是佩服,只是武艺本为强身健体,护人护己,行侠仗义,不为争强好胜。”

    方达一听,立时不高兴:“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只知争强好胜,还是根本看不起我,不屑和我动手?”

    殷梨亭一急,忙道:“不,不,殷某绝没有这个意思,方兄,我,我只是……”

    方影不愿殷梨亭为难,上前拉开二人,道:“二哥,你天天找人打架,就不能消停会。”

    方俊又道:“二弟,来者是客,你这般可不是待客之道,何况,殷六侠说的半分不错,你这天天找人打架的性子真该好好收收。”

    方达碍于兄长,只得作罢。

    方俊设宴款待了殷梨亭一番,席上觥筹相错,欢笑不断,至了晚间方散。

    方影将殷梨亭带至客房,道:“六哥,姐姐有没有叫你带什么东西给我!”

    殷梨亭似是方想起来,一拍脑袋:“是了,差点将正事给忘了。这是五嫂托我转交给你的信和药丸。你的病怎么样了?”

    “好多了!谷中大夫说,那药极好,怕是世间难求,我一直养着,病已经不太发了。”

    殷梨亭这才舒了口气。

    方影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件,一眼扫过,抬起头来,看着殷梨亭,一会审视,一会皱眉,叫殷梨亭一阵莫名其妙。

    “方姑娘,你怎地这般看着我?五嫂和你说什么了?”

    方影狡黠一笑,收了信件入怀:“没什么。不过是女儿家的私房话,殷六哥,你今日必定累了,便先休息吧,明日我带你在谷中逛逛。”

    许是喝的酒太多,有些醉了,殷梨亭很快便睡了过去。

    次日醒转,方出了庭院,便见方影提着篮子在花间采花。

    殷梨亭走进,道:“方姑娘早!”

    “六哥早!”

    殷梨亭见方影一边摘花,一边将花瓣扯下放进嘴中食用,不免惊诧:“这花能吃的吗?”

    方影扯了一片,递至殷梨亭嘴边:“你尝尝!”

    此花观其行,似是蔷薇科,入口甘甜,回味却微有些苦涩,殷梨亭好奇,也想去摘一朵,却被方影止住:“六哥小心,这花有刺,却是有毒的。”

    殷梨亭更是惊讶,何种花,花容悦丽,可却身负剧毒。

    方影看着殷梨亭,面色犹豫,几度欲言又止。

    殷梨亭察觉出来,问道:“方姑娘,你怎么了?”

    方影神色一黯,道:“六哥,你在这多留些日子,多陪陪我,好不好?我,我怕以后再没有机会了。”

    殷梨亭一愣,急道:“你说什么,什么没有机会,你不是说你的病没事了吗?可是又有不好?”

    “不是这个,不是因为这个,六哥,你别问了。我……”方影只是摇头,满面苦涩。

    殷梨亭不忍其为难,心中疑惑,却也只得作罢。

    之后半月,方影带着殷梨亭将绝情谷逛了个遍,曲折隐秘的溪流,幽深的竹林,质朴无华的石头房舍,且绝情谷中的居民皆与世无争,饮食也多茹素,这样朴实的生活,殷梨亭有些喜欢上了这个世外桃源,心中莫名地有个念想,若是能这般和方影相伴到老,却也不错。此想法一出,便是连自己都大是吃惊。自己喜欢的不一直是晓芙吗?殷梨亭摇了摇头,按下心神,不再胡思乱想。

    这日清晨,殷梨亭方打开门,便见方影已站在门前,却是一身男儿装扮,与当初的强盗打扮颇为不同,俨然几分翩翩佳公子的风范。

    “六哥,咱们今天出谷去。我虽在这长了十几年,可这襄阳城还真没逛过几次,你陪我去,好不好?”

    家在襄阳城郊,却没怎么逛过襄阳城,可见得怕是家中兄长不许,自己这般私自带她出去却有不妥,殷梨亭微微皱眉,待要拒绝,可见到方影神色飞扬,嘴角含笑,眉眼如花,不自觉地便道了一声:“好!”

    襄阳是古城,地理位置优越,虽历经战火,但却经久不衰。

    街头店铺摊位鳞次栉比,吆喝不断。行人川流不息,络绎不绝。

    方影拉着殷梨亭走至一家店铺门前,闻得内里嘈杂阵阵,似是极为热闹。方影想要进去,殷梨亭指着门口悬挂的“赌”字白帆,皱眉道:“咱们去逛别的吧,这可不是女孩子家去的地方。”

    方影弹了弹身上的男儿装,轻咳了两声,意在告诉殷梨亭,如今自己可不是“女儿家”:“赌馆啊!我还从没进去过呢!瞧瞧也好!”说完已大步走了进去,殷梨亭拉之不及,只得跟上。

    正中桌上,庄家正摇着碗里的骰子吆喝着围观群众买定离手,方影好奇,挤了进去,欢喜道:“六哥,六哥,咱们买大还是买小。”

    殷梨亭道:“小!”

    方影将一锭重约二两的银锭丢在“小”字之上:“咱们就买小!”

    碗盖掀开,果然是小。

    方影欣喜若狂:“六哥,你怎么知道是‘小’?”

    “听出来的!”

    方影听得,眼前一亮,待得庄家摇好骰子,又问殷梨亭道:“这回是什么?”

    待殷梨亭回答“大”,便将身上所有财物一股脑儿掏出压上。如此数番,身前的银子已堆成了小山,围观群众大是惊奇,纷纷跟着买。

    殷梨亭见了,忙道:“方姑娘,你也玩的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方影尽了兴,见此内却是鱼龙混杂,乌烟瘴气,也不再多留,抱着银子去柜台换了银票,便要出门,却被掌柜叫住:“姑娘,咱们赌坊可还从没见过像姑娘这般厉害的人物。咱们老板赏识人才,想要见见姑娘,不知姑娘可愿移驾内堂一聚?”

    方影孩子心性,不疑有诈,随口道:“好啊!”

    殷梨亭见掌柜眼珠骨碌直转,贼眉鼠眼,心下皱眉:“方姑娘,咱们出来许久了,还是回去吧!”

    方影撅了撅嘴,想着,若是被哥哥知道,必定要受一顿训斥,便也不再坚持。

    二人走出赌坊,方转至小巷,便见从前后两头窜出五六名大汉。

    “哼,赢了便想走?放下你们身上的银票,便放你们走,不然……”

    领头人冷笑一声。

    方影瞧着他们与赌馆内护卫一样的穿着,立时明白,大是气愤:“你们赌坊开门做生意,纳四方之客,怎么,只许人家输,不许人家赢吗?既这般输不起,还开什么赌坊?”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掉泪!”

    领头人右手一招,几位大汉手握大刀一起攻来,可是这莽撞大汉,市井之流的花拳绣腿如何能与武当功夫相比,殷梨亭不过两手一挥,一拳一掌,已解决两个,又一记扫腿,横过另外两名大汉,大汉下盘不稳,立时摔倒在地。殷梨亭趁胜追击,一跃至领头人跟前,右手抓住其脉门,一个过肩摔,将其甩了出去,恰好打中另一名大汉,二人一起跌落,却是连剑都不必出鞘,已是一地哀嚎。

    方影拍手叫好,走至领头人身旁,用脚踢了踢,得意道:“哼!谁敬酒不吃吃罚酒呢?谁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领头人忙口讨饶:“姑奶奶,姑奶奶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姑奶奶,还忘姑奶奶大人不记小人过。小人们也是奉命行事。”

    方影皱眉:“什么姑奶奶,我有那么老吗?”

    领头人连忙改口:“姑奶……不!姑娘美若天仙,好看的紧,那个,是连花见了都会惭愧凋谢,天上大雁都会落下的。”

    方影听得赞美,虽知他是故意奉承,不是真心,却仍是高兴,可面上却不明表,狠瞪了一眼:“那叫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是,就是这个词!”

    “好了!你们走吧!我不为难你们了!只是,以后莫再欺负人了,也别在为虎作伥。”

    大汉如蒙大赦,满口应是,急忙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逃离。

    二人继续前行,方影一路走一路笑,殷梨亭见了,只无奈摇头,嘴角却挂着宠溺的笑意。

    走至一岔路口,忽见一名约二十多岁的锦衣男子拐了弯,进了一旁花柳街。花柳街,顾名思义,自然是烟花之地。

    方影见了,眉头一皱,忙跟了上去。殷梨亭见她面色古怪,想要询问,可方影却不愿多谈,只得跟去。

    二人对着锦衣男子至了一家妓院门前,方影看着上方招牌所书的“倚翠楼”三字,一阵怔愣,半晌,咬了咬牙,道:“六哥,你陪我进去,好不好?”

    殷梨亭想说,赌坊还便罢了,此地却是良家女子万万不能进的。可是,见方影神色凝重,不似玩闹,又想起方才他们一路尾随的男子,只怕这其中有甚缘故,便点了点头。

    此时,刚过黄昏,夜色还未浓,楼里姑娘才起身准备做生意,因而客人并不多。有妈妈上前接待,却被殷梨亭皱眉挡了。

    方影递出一张银票,道:“我要方才进来的那位公子隔壁的房间!”

    妈妈与四方人打交道,见过的事多了去了,妓院开门做生意,只求钱财,不管私怨。因而看着面值一百两的银票,笑的花枝招展,也不再多问,转身将二人带进了房。

    方影将耳朵贴在墙上,凝神静听,可是内力修为不够,却是只能听到悉索声响和阵阵耳语,并不真切,心中焦急,便拉了殷梨亭道:“六哥,你帮我听听,他们在做什么?”

    殷梨亭自然是听到了的,来得此地还能做甚,可是这男女之间的打情骂俏,欲拒还迎,他听着已是满面通红,尴尬不已,叫他怎么说与她听!

    方影见他不答,更是心急,待要催促,忽听得隔壁房中女子之声高了一倍道:“爷,你慢些,怎么昨晚奴家还没将你喂饱?”声音娇俏嗔怨,直叫人酥进了骨子里。

    方影一惊,面色顿时灰白,全身颤抖,奔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