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和替身谈恋爱[快穿] > 67、公主的小娇妻(35)

67、公主的小娇妻(35)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宋翩跹那边, 也有一番忙。

    她召来左相,说了其中变故,得知问题出在陶家中,才使事情败露,左相面容灰暗, 直说对不住宋翩跹。

    宋翩跹宽慰他。

    左相很是疼宠先皇后这个女儿, 连带着对年幼丧母的外孙子孙女, 都极为怜惜。

    陶家没什么外戚野心,左相年迈,能力精力都不怎么足, 早就想退了, 为了宫中,才守着这位置, 时时照拂。

    有些事,不是忠心好心便能做到滴水不漏, 便是宋翩跹自己去做, 也不敢说万无一失。

    “这也是个契机。”对着忧虑重重的左相,宋翩跹道。

    紧接着,她将一系列安排说出来, 最后道:

    “……既避无可避, 不若迎战。”

    “此次宴后, 我膝下会着手过继皇嗣——便是皇兄尚在,也少不了要过继。”

    外孙女的面容显出几分坚毅,愈发端丽起来, 让人不敢直视。

    左相看着外孙女,左右为难。

    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没想过真让外孙女成为女帝。

    女帝,不是前朝才有的吗?

    他几次张口,却说不出另一个行之有效的法子。

    真把权力交出去?

    让迫害死自己女儿的楚王得意?

    想到这,左相痛下决心,当即道:

    “你想明白……便去做罢。”

    宋翩跹眉眼一松,笑了笑:

    “多谢您。”

    左相是心腹,更是家人,于情于理,宋翩跹都会跟他说。

    另外得知宋翩跹真身的,只有几位心腹。

    除却信任和了解,更多的是,他们与东宫关系极紧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后路。

    其他人,宋翩跹没有再一个个地说。

    对自己人总不能威逼利诱,如若弄巧成拙,反倒添乱。

    倒不如那日一齐看看反应,只要局势在控制之内,就无伤大雅。

    各类布置吩咐下去,又接连见了几个人,加上朝中政事,宋翩跹累极,早早饮了补身汤药歇下。

    这两日关键时刻,她可不能再病一场。

    封月闲回宫后,先去梳洗,继而上床榻,放下半个帐子,侧身撑头,与宋翩跹说话。

    “我已让谢佑做下准备。”封月闲道,“李放手中的南军,也有些动静。”

    “那日李放要入宫,既入了宫,就无甚可惧。”

    此时的封月闲,哪还有在外头的凛然气势,那身冷意都被帐中暖香熏软了,小心翼翼的,生怕冻着娇娇人儿。

    一旦柔了下来,封月闲便显出了十分的柔媚。

    隔着薄纱帐子,瞥见那侧躺着的绰约身姿,再听这把音嗓,不知为何,饮雪的脸莫名发起烫来。

    等下,她臊什么呢?

    都知道太子就是公主了,两个女孩子说说话怎么了?

    说起这个,饮雪前几日终于顿悟了。

    在封月闲对她们俩揭露真相时,饮冰震撼于真相本身,而饮雪第一反应居然是松了口气。

    原来主子没有绿太子,只是和公主关系好而已。

    之前自己瞥见两人靠得极近、看起来在亲吻的模样,定然是凑近了密谋什么。

    饮雪羞愧极了,自己的思想真是太污秽了。

    她正如此想着,就见帐内,两个身影叠到了一处,看不太真切——

    这一定是又在密谋了……吧?

    饮雪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

    中秋当天。

    从申时,群臣便陆续入宫,宴设在明光池旁,朝臣跟着宫侍被引到此处,先行观景。

    待到酉时戌时,才能见到满月升空,因而现下不过是看看错落有致的珍奇花木,并宫中的碧瓦朱甍,层楼累榭。

    镇国公齐徵得了女儿嘱托,来得早,被宫侍殷勤引到一处临近后宫的闲置宫殿,齐宝珠在里头等着他。

    便是二皇子去看守皇陵前,齐家家眷得以入宫,也万万没有外男能到后宫探亲的道理。

    算起来,自打齐宝珠成了皇家媳,父女便再未能见面了。

    此次见面,莫说齐宝珠泛起泪花,便是齐徵,也险些流出老泪来。

    他在外头脾气大,但对女儿是如珠如玉地捧着,生怕在哪儿受了委屈嗟磨。

    此时堪堪才见面,他便关切道:

    “你在宫中可难做?要是呆不惯,便跟爹回去,爹亲去和皇上说。”

    “你此次出后宫,可有难处?不然还是早些回去。”

    父亲明明想见自己,偏要赶自己早些回去,就怕自己被捉了马脚。

    齐宝珠哭笑不得,心如被人揉了又揉,泛着酸软,她忍住鼻头酸意,笑道:

    “您甭担心,我在宫里头舒服着呢,自在的很,我娘不是跟你说了么。”

    说是说了,但夫妻两人都怕是齐宝珠故意安慰他们,而且二皇子落到那种地步,怎么女儿还好过起来了?

    镇国公将信将疑:

    “当真?”

    “有太子妃照拂,再没有更好的了。”齐宝珠道。

    “便是今日见您一面,也是太子妃帮忙安排的呢,咱们好好说说话,回头自有人送咱们回去。”

    “太子妃为何对你如此好?”

    齐徵却没放心下来,他想的更多,这是封家想拉拢齐家?

    “害,您想哪儿去了。太子妃不止给了我这个恩惠,便是后宫一个小小美人昭仪的,只要求到她那,想见见家人,她万没有拒绝的。”

    齐徵这才安心,感慨道:“封家,的确是向来心善。”

    齐宝珠看他那意思,倒确确实实为封月闲不平起来了。

    不说封月闲在后宫做了多少好事,单说她还救了自家,自家是受了大恩的——

    虽然封月闲没有什么挟恩图报的意思,但齐宝珠自认是个知恩图报的。

    “爹,若是以后有什么事,你帮一把封家吧。”

    齐徵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女儿这是被封月闲的小恩小惠收服了不成?

    “为何?”

    齐宝珠下定心思,对镇国公道:

    “女儿此前在宋渠那受了委屈……”

    齐宝珠并未把真相告知父亲,只简单编造了个“宋渠蓄养美婢冷落她,封月闲替自己出头”的故事。

    光是如此,便让镇国公怒不可遏,若不是宋渠已经离开上京,他定要让宋渠吃不了兜着走!

    对封月闲,他也算明白女儿为什么要求自己帮忙了,齐徵当即道:

    “她既然帮了你,爹以后就帮她把,这份恩情爹来还。”

    齐宝珠笑着挽他胳膊:“爹最好了。”

    女儿还是这么亲近自己,齐徵快慰极了,进而对封月闲的感激也真挚了些。

    封月闲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到底在他力有不逮的地方,护住了他们夫妻俩爱逾明珠的女儿,便是帮一帮,也是应该的嘛。

    不过封家向来强势,这一份恩情,不知何时能还了——

    此时的齐徵还不知道,偿还恩情的机会很快就到了。

    等到中秋宴要开了,齐徵才回到明光池畔,此时人已来得差不多,他一眼就看到了楚王。

    不知道为何,今日的楚王好似格外意气风发。

    齐徵和楚王因宗族恩怨不太对付,向来都绕着对方走,但今日,楚王竟主动迎上来,跟他打招呼。

    齐徵可不会以为楚王是好心,他当即想到,看楚王的样子,今日宴上定然有什么有利于他的事要发生。

    他下意识警惕起来。

    楚王此人,惯爱把野心藏在儒雅谦和的外表下,鲜少如此张扬,看来今日定不会平静了。

    齐徵寻着自己的席位,坐下来,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遭。

    藩王差不多到齐了,晋王,信王,礼王,平津王……

    几人地位都高,位置聚在一处,镇国公的桌案就在平津王下头,毫不费力地就听见平津王和礼王唠嗑:

    “……给清河说亲?她性子不受拘束,估计不想嫁人,还是算了罢。”平津王态度随意,完全不操心女儿婚事。

    “你瞧太子妃,哪是个不受拘束能形容的?普天之下估计都没人能拘着她,连她兄长都乖乖听她的。”

    “嘿,封榕一身狗脾气,在西北横成那样,手底下十几万兵,太子妃看他眼,他就不敢说话了。”

    礼王说着说着,面上露出戚戚然神色,仿佛自己也被封月闲吓唬过一样。

    “太子妃这般人物,都高高兴兴嫁人了,清河遇着合意的,定然也——”

    “这不是没遇着吗,你怎的搞起说亲这么婆婆妈妈的事了,来吃酒,吃酒。”

    礼王这才摸摸鼻子,放过清河,转而道:

    “说起太子妃,现下都是一家人了,晚些家宴见面,看在封榕的份上,定要好好叙一叙。”

    平津王嘿嘿一笑,心照不宣。

    齐徵在旁边一听就明白,这哪是看在封榕的面子上,这是看在封榕手中的西北军上,看在封家的滔天势力上。

    否则,当初怎么不见他们看在自己面子上,好好跟自己女儿唠唠呢?

    正想着,有其他人找齐徵叙话,他和几家世交说笑了会儿,皇上驾到了。

    等皇上落了座,众人这才发觉,连皇上都到了,太子殿下的位置竟还空着。

    楚王极受宠信,坐在左列第一席,此时他见东宫未现身,心中生疑。

    刚巧,他要动手,东宫就避开了锋芒。

    难道消息走漏了?

    但——

    他的小侄女躲得了一时,还能躲得了一世不成?

    不,他连这一时,都不会让她躲。

    皇上坐在上头,好似也疑惑着:

    “太子最是守礼不过……”

    “莫非是着了风?”楚王关切道,“若是群臣宴不到,也无甚紧要,但稍后的家宴,本就取了团圆之意,总不能少了殿下。”

    皇帝沉吟道:“洪常,你去瞧瞧太子是不是病了。”

    说是问,但皇帝觉得八.九不离十了,顺带着道:

    “若是病得不重,便用些子药撑一撑,歇一会儿,家宴还是要出席的。”

    他口吻宛如恩赐,仿佛恩准病人歇息两三个小时,再在微凉的秋夜里出来赴宴,便是天大的恩惠了。

    楚王不动声色地露出抹笑,如胜券在握,又如猫逗老鼠。

    他抬首看向皇上:

    “太子最是孝顺慈爱,从不忤逆皇上您,想来今日也是着实为难了……”

    他源源不绝地夸着太子。

    现在皇帝愈是满意太子的听话,等事发,便会愈发震怒,如雷霆万钧。

    楚王几句话,将皇上捧得极为熨帖。

    两人都笑得很快意,高兴得却不是同一件事。

    楚王正要再说什么——

    “东宫到——”

    他脸上的笑意一滞,猛然抬头看去。

    东宫来了?

    宋翩跹竟然敢来?

    还是说,自己这个侄女,根本不知道自己等下要遭遇什么,只是来迟了?

    只有这个逻辑能解释了。

    楚王在心里找好了缘由,目光却被东宫仪仗所慑般,根本移不开去。

    不知是不是怕着了风,太子乘的是车辇,四周围上了挡风的锦缎,看不见人。

    直到仪仗在明光池外停下。

    众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看过去。

    先是封月闲从车辇上下来。

    封月闲怎会来此?

    楚王背脊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好似未察觉,或者无暇顾及——

    封月闲下了车辇,侧身过去,亲自扶了个人下车。

    能让太子妃如此作态的,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人,想来车上定是太子。

    众人都这么想。

    但随即,他们看到锦缎之后,款款现身的,是另一位女子。

    着玄色大袖衫,雪肤红唇,细眉琼鼻,袅袅娜娜。

    身如杨柳扶风,让人望之生怜。面如明玉生晕,五官与太子有几分相似。

    她长得娇弱,目光却坚定而清正。

    一眼扫过来,席中大多数人都下意识避开她的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最后,她的视线,定在脸色极为难看的楚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