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该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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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想了。不管怎么样，你是妈妈留给我的最后一件遗物了。”温钰从床上蹦了起来，把笛子谨慎地放好，这才准备休息一下。
刚刚要躺下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温钰有些无奈：“张思嘉，又怎么了？你又无聊寂寞想要找人聊天了？我可和你说啊，我再也不去酒吧了，吵死了！”
那边还没开口，温钰就说了一大堆，半天之后才停了下来。
“我说温钰，你简直就是活在古代的，不去酒吧不去网吧，不喝酒不抽烟，这样活着多没意思啊？”张思嘉的声音懒洋洋的，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你又通宵了？”温钰一听这声音就大概知道了。
“聪明的娃儿！过来陪我吃饭不？”张思嘉笑着说道，“干脆你来我家得了，我来包养你。”
“你给我圆润地团成一团，滚开！”温钰笑骂。
“好了，不和你闹了，说正经事情。今晚给你介绍个人认识。”张思嘉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什么人？不是你妈又想着给我介绍男朋友吧？”温钰一脸的防备。
“你想到哪里去了！”张思嘉一脸的崩溃，“我妈最近爱上了打麻将，没工夫理会咱们两个小虾米。你也知道我爸爸很爱听民乐，今晚上正好有个民族乐团的领导来我家做客，他和我爸是朋友，我想着让你过来试下，如果可以的话，这也是不错的工作啊。更何况，你也对这个感兴趣……”
张思嘉后面说了什么，温钰没怎么听清，心里有些暖暖的，又有些酸涩。半天之后还是张思嘉发现了不对：“温钰，你怎么啦？说话啊！”
温钰张了张口，最后只是轻轻说出一句：“思嘉，谢谢你。”
张思嘉顿时爆笑：“得了，咱们都是姐妹儿，说这些做什么？我还等着你发财了，姐妹儿也能借你的光，显摆显摆呢。”
有些话，说一句就够了。温钰心里沉甸甸的，面上却和她一起调笑：“行啊，到时候我给你一堆签名。”
张思嘉哈哈大笑：“就这么说定了，晚上6点过来啊，别迟到了！”
温钰答应之后，又说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精神亢奋之下，也睡不着觉了，看看时钟才下午三点，魂不守舍地又拿出笛子吹了起来。不知道吹了多久之后，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温钰站在了镜子前打量着自己。
一身浅蓝色的棉布裙，白色的凉鞋，虽然没有多余的首饰，但是手中握着的竹笛却为她增加了一分宁静娴雅。
温钰玩心一起，对着镜子扮了个鬼脸：“加油！”
出门之后，温钰在坐地铁还是打车之间犹豫了好久，最后看看虽然傍晚却依然炎热的天气，终于忍痛坐上了出租车。还是保持下自己的形象吧，要是坐地铁的话，下车之后还要走一段不短的路，自己到时候又该浑身冒汗了。
结果，这一次，她又失策了。
温钰坐在出租车里急得直冒汗，看着前面熙熙攘攘地人群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司机也一脸的郁闷：“我下去看看。”
半天之后转回来，神情颇有些兴奋：“前面有人跳楼。”
跳楼？！温钰大吃一惊，连忙从车里探出了半个身子，用手挡着有些刺眼的阳光望过去，果然在不远处的楼顶上影影绰绰地看到一个小黑点。
半晌之后，温钰无奈地坐回了车里：“这里到武宁路还有多远？”
司机琢磨了一下，慢吞吞地说道：“远倒不远，只是这附近都被警察封锁了，如果绕到另外一条路的话，那时间就赶不及了。”
温钰内心焦灼起来，难得一次好机会，就这么没有了？她看了看前面拥挤的人群，再看看后面堵成一排的长龙。咬牙说道：“算了，我先下车。”
下得车来，温钰从人群中穿插过去，偶尔能听到围观群众的议论声。
“这个女孩子真可怜，刚刚大学毕业可以孝顺父母了，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是啊，明明好端端的人家，就被她爸毁了。”
“怎么回事？他爸不是很有钱吗？住在这种小区的人家，不是都腰缠万贯的？”
“有钱人赚得多，风险也大啊。听说前段时间她爸股票赔了，最后输的就剩下这栋房子了。她妈妈无意间听到了这个消息，心脏病又犯了，结果……”
“那她爸爸呢？”
“她爸爸？哼，一看这个样子，扔下妻子女儿跑了！”
“唉，造孽啊。”
温钰原本着急地脚步也变得慢了起来，顺着众人的视线望过去，楼顶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就那么坐在那里，温钰甚至能感觉到她的一丝解脱的心情。
她控制不住地走上前几步，但是马上又犹豫起来，自己晚上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面试。你不是救世主，你连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空管他人的闲事？再说就算你想管，还不知道有用没有呢。
对，就是这样。温钰一遍遍地想着，抬脚就继续往外面走。
而正在这个时候，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快看快看！那个女孩站起来了！”
温钰的心猛地颤抖了下，突然一种剧烈的悲伤和仇恨要把她压垮，压得她简直不能呼吸。她一声尖叫：“不要跳！”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尖锐，好像要划破夜幕，周围的人也被她吓到了，场面顿时寂静了下来，但是温钰却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是站在那里看向上方。
那个女孩裙角飞扬，那个女孩嘴角含笑，但是马上的，那个女孩便浑身僵住了。
“你跳下去之后一了百了，你想过你妈妈没有？既然你爸爸抛弃了你，你更不应该抛弃你自己！”温钰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大声地吼了出来：“你是个懦夫！胆小鬼！你在害怕！”
说到这里，她也不知道是在开解那个女孩还是开解自己，心里的许多话想要发泄出来：“你等着，我马上上去！等我和你说完，你要是还想跳的话，我不拦你！”
那个女孩静默了半天，终于又坐了下来。
“坐下了坐下了。”周围人发出一声欢呼，看向温钰也是一脸的佩服。
温钰也松了口气，刚往里冲进去，却被一个警察拦了下来：“小姐，你不能进去。”
“我要进去劝她！”温钰脱口而出，她镇定地说道：“现在你们也没有别的法子不是吗？死马当活马医吧。”
这个年轻的警察有些无奈：“可是我的职责就是不放相关人进去。”
温钰指了指他腰间的对讲机：“你请示下上级，我想他不会反对的。”
年轻的警察有些无奈，但还是询问了几句，最后终于松了口气：“这位小姐，我们队长让你过去，但是你尽量小心。不要太过于刺激她，只要坚持到我们的救生垫过来就是胜利。”
温钰点头：“我知道。”
在临上去之前，给张思嘉打了个电话：“思嘉，我今晚过不去了。”
张思嘉顿时急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温钰无奈地把这边情况说了遍，张思嘉怒了：“温钰啊温钰，你是不是糊涂了？！这也是你能掺和的吗？你嫌自己命不够长了？！你的前途职业都不要了，就为了这个还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的女孩？这种女的，一点志气也没有，让她死了算了！”
温钰苦笑：“我也不想啊，我当时都想走了。可是在她站起来那会儿，我就突然觉得胸口像被刀割一般，一冲动就说出那样的话来了。”
张思嘉沉默了半天：“算了，反正事情已经到这步了，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温钰感觉到张思嘉有些生气、有些担心、有些着急的心情，连忙保证：“思嘉，你放心！不就一个小女孩嘛，我上去之后肯定几句话就能哄好。我一定不会出事的，你放心。”
“你，唉。你记得千万不要离那个女孩太近，小心她到时候一时心理阴暗，抱着你跳下去。”张思嘉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这几句话说得温钰也开始小腿肚子哆嗦了：“不……不能吧？我不至于这么倒霉吧？活了20年，难得想要英勇救人一把，最后还能英勇就义了？”
“那谁知道啊。”张思嘉的声音也有些焦躁不安，“我告诉你温钰，你一会儿要是没事了，记得立刻打电话给我，是立刻！马上！懂不？！”
“懂，懂。”温钰连连点头，“放心，我没事。”
一顿啰嗦之下，看的那个小警察都有些不耐烦了，她这才慢慢走进了楼里，而经过了张思嘉的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温钰的理智也终于回来了，我刚才一定是鬼附身了！该死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但是，既然自己接下了这个事情，一定要把它做好，温钰握紧了拳头，眼神中划过一道锐利地光芒，又转瞬不见。
温钰到了天台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女孩听到脚步声之后，微微动了下身子，又平静了下来。
“你想和我说什么？”她的声音出人意料地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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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还没开口，温钰就说了一大堆，半天之后才停了下来。
“我说温钰，你简直就是活在古代的，不去酒吧不去网吧，不喝酒不抽烟，这样活着多没意思啊？”张思嘉的声音懒洋洋的，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你又通宵了？”温钰一听这声音就大概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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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哪里去了！”张思嘉一脸的崩溃，“我妈最近爱上了打麻将，没工夫理会咱们两个小虾米。你也知道我爸爸很爱听民乐，今晚上正好有个民族乐团的领导来我家做客，他和我爸是朋友，我想着让你过来试下，如果可以的话，这也是不错的工作啊。更何况，你也对这个感兴趣……”
张思嘉后面说了什么，温钰没怎么听清，心里有些暖暖的，又有些酸涩。半天之后还是张思嘉发现了不对：“温钰，你怎么啦？说话啊！”
温钰张了张口，最后只是轻轻说出一句：“思嘉，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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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钰答应之后，又说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精神亢奋之下，也睡不着觉了，看看时钟才下午三点，魂不守舍地又拿出笛子吹了起来。不知道吹了多久之后，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温钰站在了镜子前打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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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钰坐在出租车里急得直冒汗，看着前面熙熙攘攘地人群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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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之后转回来，神情颇有些兴奋：“前面有人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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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温钰无奈地坐回了车里：“这里到武宁路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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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静默了半天，终于又坐了下来。
“坐下了坐下了。”周围人发出一声欢呼，看向温钰也是一脸的佩服。
温钰也松了口气，刚往里冲进去，却被一个警察拦了下来：“小姐，你不能进去。”
“我要进去劝她！”温钰脱口而出，她镇定地说道：“现在你们也没有别的法子不是吗？死马当活马医吧。”
这个年轻的警察有些无奈：“可是我的职责就是不放相关人进去。”
温钰指了指他腰间的对讲机：“你请示下上级，我想他不会反对的。”
年轻的警察有些无奈，但还是询问了几句，最后终于松了口气：“这位小姐，我们队长让你过去，但是你尽量小心。不要太过于刺激她，只要坚持到我们的救生垫过来就是胜利。”
温钰点头：“我知道。”
在临上去之前，给张思嘉打了个电话：“思嘉，我今晚过不去了。”
张思嘉顿时急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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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嘉沉默了半天：“算了，反正事情已经到这步了，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温钰感觉到张思嘉有些生气、有些担心、有些着急的心情，连忙保证：“思嘉，你放心！不就一个小女孩嘛，我上去之后肯定几句话就能哄好。我一定不会出事的，你放心。”
“你，唉。你记得千万不要离那个女孩太近，小心她到时候一时心理阴暗，抱着你跳下去。”张思嘉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这几句话说得温钰也开始小腿肚子哆嗦了：“不……不能吧？我不至于这么倒霉吧？活了20年，难得想要英勇救人一把，最后还能英勇就义了？”
“那谁知道啊。”张思嘉的声音也有些焦躁不安，“我告诉你温钰，你一会儿要是没事了，记得立刻打电话给我，是立刻！马上！懂不？！”
“懂，懂。”温钰连连点头，“放心，我没事。”
一顿啰嗦之下，看的那个小警察都有些不耐烦了，她这才慢慢走进了楼里，而经过了张思嘉的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温钰的理智也终于回来了，我刚才一定是鬼附身了！该死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但是，既然自己接下了这个事情，一定要把它做好，温钰握紧了拳头，眼神中划过一道锐利地光芒，又转瞬不见。
温钰到了天台之后，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女孩听到脚步声之后，微微动了下身子，又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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