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朱门毒后 > 第70章 入住驿馆

第70章 入住驿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求书,找书,请发站内短信给管理员,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菩提脸上又是一红,不再说下去了。

    杨鸢洛会意,笑道:“已经十四了,过了年就十五,月儿竟然还没有来葵水么?”

    菩提面有忧色,摇了摇头,说道:“主子身子一直柔弱,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弱病,自幼便不曾断了药,更是要比常人弱一些。不管怎么补,这葵水一直迟迟不来。”

    “别着急。”杨鸢洛安慰道:“才多大,还是个小丫头呢!”

    “可眼看着殿下就要及笄了,一过了及笄礼,亲事就要紧赶着定下来了。唉……”菩提低下头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墨惜月,眼神里竟然有着杨鸢洛从未见过的怜惜和疼爱。

    看上去倒不像是作伪。

    杨鸢洛点点头,这个菩提倒果真是一个一心为墨惜月着想的好丫头。

    “你和豆蔻都是自小跟着月儿一起长大的么?”

    杨鸢洛忍不住细细地盘问起菩提来。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想要彻底打破墨西决的计划,找到南储国脉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而能否打开南储国脉的关键一环便是墨惜月。

    再者,杨鸢洛也真是打心眼里疼爱这个古灵精怪又骄傲的小丫头。于公于私,杨鸢洛都决不能允许墨惜月出一点点的差错。

    等墨惜月回宫之后,杨鸢洛便不能够亲自保护墨惜月了,摸清楚墨惜月身边的人的底细便很关键。

    “回王妃殿下的话,奴婢是太后娘娘赐给殿下做七岁的生辰礼的,豆蔻倒是一小就是殿下的玩伴。”菩提回答得十分恭谨。

    堂堂一国公主只有一个玩伴?

    杨鸢洛自然是不相信的:“月儿从小到大只有豆蔻一个玩伴么?”

    菩提深深地看了杨鸢洛一眼,朱唇微启,待要说话,却又看了看闭目养神的白芷一眼,欲言又止。

    杨鸢洛摆了摆手,压低了声音说道:“她是我的丫头,嘴巴牢靠得很,你但说无妨。”

    因为天气闷热的缘故,马车两边的窗户都被打开了,只放下了珠帘用以遮挡女眷。

    杨鸢洛虽说让菩提不用担心白芷,但菩提眼睛还是望着窗外好一阵子,才用几乎都听不见的声音快速地说道:“自然不是的。豆蔻是唯一活下来的。”

    杨鸢洛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你如何知道?”

    菩提垂下眼帘,语速十分轻快,不带任何一点情绪:“殿下小时候很调皮,整日里和那些小丫头片子四处游荡,有时会去昭化宫游玩,若是碰坏了什么东西,皇上除了惩罚殿下以外,那些跟着去的小丫头也都会消失不见。后来,就没有人敢跟着殿下去昭化宫了。有一回不知道为什么,跟着殿下出去的小丫头里只有豆蔻一个人回来了。而殿下被皇上整整关了两个月,放出来的时候恰是殿下的七岁生辰礼,奴婢就是那个时候被赏给殿下的。自此后,奴婢就和豆蔻一起成为了殿下的贴身丫头。殿下也再没有跟皇上要过什么玩伴,就连伴读,也是选了太子少傅的孙女侍读了半年,就说那位小姐愚笨得很,不肯再让人伴读了。”

    杨鸢洛眼底一闪:“可知道月儿为什么被关了两个月?”

    菩提叹道:“奴婢被太后娘娘赏给殿下的时候,殿下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七岁大的孩子,一个人被关在禁院里整整两个月,也不知道殿下那会儿怎么活下来的。殿下被放出来的时候,太后娘娘曾经问过殿下,可殿下死活都不说,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杨鸢洛有些愕然。

    墨惜月身为墨天昶最为宠爱的女人宸妃娘娘的女儿,且是南储唯一的公主,聪慧美貌冠绝天下,不是一直都被墨天昶当成眼珠子一样来宠爱的吗?

    为什么墨天昶会因为昭化宫而一再地责罚墨惜月,甚至将年幼的墨惜月一个人丢进了禁院不管不问两个月?

    要知道,禁院可一向是皇宫内惩罚犯错的宫女的地方啊!堂堂公主竟然沦落到连宫女都不如的地步来了?

    还有,为什么墨惜月从来都没有对她说起过这些事情?

    墨祈煜又知道吗?

    杨鸢洛越琢磨就越觉得蹊跷。

    看着熟睡的墨惜月,杨鸢洛知道要想从墨惜月这里得到答案是不可能的了。当年墨惜月便没有说出原因,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墨惜月自然更是不可能说了。

    看来也只能够找机会问问墨祈煜,也许墨祈煜这个做皇叔的知道原因也说不定。

    正琢磨着,就听外头突然平地响起一声炸雷,就连马儿都有些受惊,兀自嘶叫不已,止步不前。

    紧接着外头的天一下子就变黑了,瓢泼大雨“哗”的一声浇了下来。好似天幕被生生地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暴雨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倾注而下。

    疾风挟劲雨,雨水从开着的车窗一个劲儿地往里灌。

    白芷和菩提手忙脚乱地关窗户,被惊醒的墨惜月第一反应就是让外头跟车的豆蔻上来避避雨,瞧着倒果真是十分疼爱豆蔻的样子。

    可杨鸢洛却从墨惜月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看来,这个惜月公主也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单纯无害。

    冒雨赶路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前头的墨祈煜和厘陌商量了一番,车队却全力行驶起来。好在驿站也不算远,一行人在暴雨中奔波了一炷香的时候,便到了。

    驿馆的馆长见是惜月公主并湘王爷湘王妃、西秦的太子殿下驾到,屁颠儿屁颠儿地赶来迎驾。将所有的上房都打扫得干干净净,鞍前马后,就连热水都准备好了。

    众人自然十分满意,收拾洗漱完,因为还不到用晚膳的时候,正午又都草草地吃过一些饭食,此时虽然腹中饥饿,也只好填补点点心充充饥。

    大雨来得如此爽利,将酷夏的闷热一扫而空,众人心中也凉爽起来,竟然抛却了路程耽搁的烦恼,都聚集到驿馆的二楼雅间,喝着茶,吃着点心,看那窗外的滂沱大雨。

    “这回庄稼都有救了。”墨祈煜摇着那柄空白扇面的折扇,轻声嘀咕道。

    厘陌靠得近,耳朵也尖,便笑道:“孤素来以为湘王爷只醉心于琴棋书画,不问世间红尘,想不到竟然也心系天下黎民啊。”

    墨祈煜微微笑道:“太子殿下可莫要夸赞本王。本王向来游手好闲,哪有心思去体察民间疾苦?只不过是因为想着若是百姓们没有饭吃了,皇兄自然情绪也不会太好,那时节本王的日子肯定也跟着不好过。所以,还是得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如此一来,本王这个绣花王爷做得才能够更快活呢!”

    “王爷说的有道理!”厘陌击掌大笑:“若人人都能够像王爷一般,淡泊名利,安乐无忧,这天下还哪怕不太平啊!”

    真是心思狡诈,几句话都暗藏锋芒。

    杨鸢洛瞥了一眼厘陌,转过头继续盯着窗外的雨,心里却在想着到底墨惜月在昭化宫撞见了什么,以至于惹得墨天昶勃然大怒。

    杨鸢洛和墨祈煜不答腔,有人却按耐不住了。

    墨惜月咽下一小口冰盏子,很是不耐烦地说道:“敢问太子殿下何时回西秦啊?出来这么些日子了,想必西秦的黎民百姓也很是想念太子殿下呢。”

    厘陌被奚落了一顿,竟然也不恼,不紧不慢地回道:“无妨无妨,西秦的老百姓知道孤是出来游历四方的,都很是高兴。”

    墨惜月冷哼一声,扭头冲杨鸢洛做了个鬼脸,就继续专心致志地吃起了冰盏子。菩提怕墨惜月贪凉吃多了坏了肚子,便不肯让墨惜月自己吃,跪在墨惜月的美人榻边,一手端着冰盏子,一手拿着汤匙,温柔地喂食墨惜月,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也不知道为什么,厘陌看了看跪在一旁的菩提和慵懒地倚在美人榻上的墨惜月,桃花眼里竟然充满了笑意,似乎有几分嘲讽。

    杨鸢洛并没有看清楚,那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便一闪而过。厘陌又变成了那个油嘴滑舌的西秦太子。

    这时候墨祈煜又打开了那把空白扇面的折扇,悠悠地摇了起来。

    厘陌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笑道:“孤见王爷整日里将这柄折扇带在身边,未免有些好奇。王爷这样一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人物,缘何会用一把空白扇面的折扇?若是王爷想要,天下的风雅之人谁不上赶着给王爷画扇面啊!就是名动天下的书画大家玉衡公子也会欣然为王爷效劳的。”

    玉衡公子是东祁国皇上的嫡幼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通,尤以一手精妙绝伦的画技和书法而闻名天下,世人都想要一幅玉衡公子的大作来充门面。

    据说,玉衡公子之字可值千金。

    墨祈煜摆了摆手:“太子殿下说笑了,哪里就劳动玉衡公子了?不过嘛,玉衡公子三年前到南储游玩的时候倒是送了本王一幅清明雨后图,本王十分地喜爱,小心珍藏于家中,时不时地拿出来赏玩一番。”

    “既然王爷与玉衡公子交好,何不请玉衡公子为王爷的宝扇作个扇面呢?”

    “本王要的便是空白的扇子!”

    “为何?”

    墨祈煜义正言辞:“但凡附庸风雅之人总是喜欢名人字画,但本王却觉得,无声胜有声更妙。扇面空白,自待后人来题写。本王两袖清风,正直清白,这扇面便是本王心声的最好写照。”

    “好!”厘陌鼓掌:“王爷果然有气节!”

    杨鸢洛则万般无语的扶了扶额。

    墨惜月忽地笑了起来:“皇叔不要如此冠冕堂皇,月儿知道皇叔的性子,必定是讨厌人家老说皇叔是‘绣花王爷’,所以才拿了一柄空白扇面的折扇来做幌子,偏拿些什么大道理来哄我们。更可笑的是,有些人竟然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