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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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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比赛地点定在离家较远的大剧院,怕迟到,不到七点陆嫣就起来了。

    路上行人不多,交通丝毫不堵,等上了公交车,就连车厢都比往常空敞。

    可就在陆嫣换乘地铁的时候,那种被人盯梢的感觉又来了。

    以往都是在傍晚,白天出现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陆嫣心里直打鼓,仗着周围人多,就开始不动声色地仔细环顾四周。

    正值周末早上,整个车厢除了逛公园回来的大爷大妈,便是些跟她一样背着书包的学生。

    观察一圈下来,陆嫣自己都产生了疑问:到底是真有人跟踪她,还是最近自己精神太紧张,以致于出现了幻觉。

    到了大剧院,还不到八点。为了给陆嫣他们加油,七中师生来了不少,另外还有别的学校的学生,都聚在门口。

    见了邓蔓和唐洁,陆嫣把这些天发生的怪事跟她们俩说了,可惜还没等她们讨论出个结果,比赛就要开始了。

    江成屹和王娜被分在了a组,陆嫣和于茂则在b组。

    a组先比。

    等陆嫣从台上比赛下来,江成屹和王娜早就比完了。

    大剧院的房间特别多,比赛结束,根据老师的要求,她和于茂一起到到后台的一个空房间里等结果。

    房间里还有别的学校的学生,都在讨论刚才的比赛,江成屹和王娜也在。

    江成屹似乎跟一个外校学生相识,陆嫣进来的时候,他正和那人在说话。

    于茂显然很担心比赛结果,跟陆嫣说了几句话,就焦虑地掏出手机打电话。

    王娜并不比于茂好多少,为了分散注意力,她似乎很想加入江成屹他们的谈话,可是江成屹显然没给她这机会,她站了一会,又走到陆嫣身边,微有些忐忑地笑笑:“不知道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陆嫣本来挺有信心的,但刚才比赛时见识了其他学校选手的风采,也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尤其是比赛过程中,于茂因为太紧张,发挥得实在不好,对结果可能会有影响,因此对于到底能不能拿名次,她心里完全没底。

    等了一会,比赛成绩出来了,江成屹和王娜顺利进入前三甲,而陆嫣和于茂这组因为差了0.5分,只得了第四,无缘决赛。

    这还是陆嫣自参加这种校际比赛以来第一次名落孙山,知道结果后,她有些沮丧,背起书包,闷闷地出了房间。

    于茂赶上她,满含歉意地说:“陆嫣,真对不起,刚才如果不是我太紧张,也不至于连累你进不了决赛。”

    这种比赛考的是团体合作,是两个人的事,怎么能全怪到于茂头上。

    她忙摇摇头,宽慰他说:“第四名也很好了,今年没进决赛,明年不还有机会嘛,下次如果还能参加比赛,再好好发挥就是了。”

    于茂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说:“陆嫣,你渴了吧,我去给你买饮料。”

    说完也不等陆嫣回绝,拔腿就跑了。

    陆嫣走了两步,王娜一阵风似的欢快地从她身边跑过,一边跑还一边给爸妈打电话:“爸爸妈妈,我进决赛啦。”看上去高兴得不得了。

    过了会,江成屹也从里面出来了,路过陆嫣时,居然斜斜瞥了她一眼。

    陆嫣本就情绪低落,碰上江成屹的目光,只觉得他正在以胜利者的姿态存心炫耀,心底的烦闷一加重,忍不住就回瞪过去。

    瞪完又后悔了。她既然能够冷静客观地安慰于茂,又凭什么迁怒江成屹呢,刚才那一瞪,颇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

    他微怔了一下。

    陆嫣尴尬不已,连忙转头看向窗外。

    大剧院延续了上世纪的殖民地风格建筑,红油漆木地板,阔大的落地窗,后院栽满了绿油油的芭蕉树,站在窗前往外看,满目碧色逼人而来。

    不知何时起,学生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偌大的走廊只剩下她和江成屹。

    江成屹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不远不近的,就站在她几步开外。

    察觉他没有离去的意思,她假装淡定,却心如鼓擂,连脊背都悄悄绷直。

    就在这时候,于茂去而复返,跟在他后面的,还有唐洁和邓蔓。

    “陆嫣。”看见她,她们俩咚咚咚的跑过来。

    “咦,江成屹。”跑到跟前,于茂和唐洁脚步一缓。

    邓蔓却因为对陆嫣和江成屹之间的事早就有所察觉,并不像唐洁那么惊讶,只拉过陆嫣说:“走吧,你不是说这段时间总有人跟踪你吗,趁还早,我和唐洁送你回家吧。”

    于茂买了一堆饮料,正要给大家分发,听到这话,吃惊地说:“跟踪?陆嫣,有人跟踪你?”

    江成屹本来已经打算走了,听到这话,又停下。

    唐洁说:“陆嫣现在还只是怀疑,毕竟她没有见到那个跟踪者,不过,社会上现在变态这么多,应该不会是陆嫣的错觉。就是不知道谁这么坏,天天这么吓唬陆嫣,最好别让我们逮住了,我非揍死他不可。”

    回了家,唐洁和邓蔓怕出事,送陆嫣到家,又在她家玩了一下午才走。

    周一去篮球馆排练,陆嫣没看见江成屹,后来才知,因为顺利进入了决赛,江成屹和王娜这段时间都会集中培训。

    傍晚放学时,路上风平浪静,陆嫣不由暗松口气,谁知到了第二天,那种被人偷窥的感觉再次出现了。

    这一回,陆嫣真正感到害怕了,一等妈妈回来,就跟妈妈说了这事。

    担心女儿出事,妈妈第二天亲自送陆嫣上学,并决定从下周起,每天都接送陆嫣。

    周三,陆嫣到篮球馆排练,见场中突然多了好些陌生的男生,才知道因为三中的篮球场在维修,特意借了七中的场地练习,三中教练还提议:干脆明天两校借此机会搞一场热身赛。

    跳了一会,正好变换队形,陆嫣身子一转,面对休息区,就见江成屹背靠着墙坐着,一边喝水,一边面无表情地盯着一个男生。

    她从来没见江成屹那样看过人,只觉得奇怪,往那边一看,见是个高高大大的男生,样子很陌生,应该是三中的学生。

    见她望过来,男生脸一红,还对她粲然一笑。

    第二天放学,陆嫣本来想留下来看晚上的热身赛,但因为妈妈晚上要加班,接了她回家后,妈妈还得急急忙忙往单位赶,不同意她在学校逗留。

    陆嫣只好跟妈妈回了家。

    次日早上到了学校,陆嫣一进教室,就听见同学八卦:“要不怎么说篮球队的男生体力好呢,这一架打的真tm刺激,你们没看昨晚那男生差点被打吐血,教练拉都拉不开。”

    唐洁本来在吃面包,见陆嫣来了,拉她坐下:“你总算来了。”

    陆嫣惊讶地放下书包:“出什么事了?”

    唐洁说:“你还不知道?昨天晚上热身赛的时候,江成屹跟三中那个变态男生打了一架。”

    江成屹?打架?

    陆嫣心猛的一跳:“怎么回事?”

    “就是跟踪你那个男生,嗯,昨晚被找到了。”邓蔓补充。

    “对对,没想到那家伙也是学生,还是三中的。江成屹他们应该盯那人好几天了,不但核实了那人的身份,还拍到了那人跟踪你的全过程,那男生确实挺变态的,光这几天就跟踪过你两回,一次在校门口,只露了个面就走了,第二次就过分了,差点跟到你家里。”

    陆嫣皱了皱眉:“这人也太恶心了吧,然后呢。”

    “昨晚比赛完,大家还没散场,江成屹就问他是不是跟踪你吓唬你。那男生死不承认,江成屹也不废话,揪住那人衣领就开揍,大家都吓懵了,后来还是几个教练一起拥上去拉架,才总算把江成屹拉开。有照片为证,那男生也没办法抵赖,可是江成屹打得太狠了,把那男生的牙都打掉了一粒,一大早,那男生家长就气势汹汹找到学校来了,听说家里还是开公司的,估计一时半会收不了场,不过,江成屹这厮以前从不惹事啊,这次闹这么大,也不知道会不会受处分。”

    “那江成屹自己没受伤吧。”

    “肯定也挂了彩啊,别忘了那变态也是篮球队的。”

    一上午,陆嫣都心事重重。

    中午下课时,陆嫣谎称老师有事找她,等邓蔓和唐洁出去吃饭,就跑到三班去“慰问”江成屹,往里瞄了瞄,没看到江成屹,又转而去篮球馆,谁知江成屹也不在。

    后来她到外面买外卖,路过药店时,就进去买了一盒碘伏和一包创口贴,打算见到江成屹时,当作慰问品交给他。

    想起妈妈这几天为了接送她忙得焦头烂额,下午她就给妈妈发短信,说跟踪者已经被抓到了,放学她会和邓蔓唐洁一起回家,

    傍晚,跟唐洁邓蔓路过篮球馆时,她略一犹豫,就让她们俩到学校门口稍等她一会,自己则到篮球馆去找江成屹。

    没想到他还是不在,她心想算了,如果明天能见到他,就再给他吧。

    走了一段,想起下午唐洁说江成屹可能会为了这事受处分,又踟蹰起来,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到三班去看看。

    教学楼里静悄悄的,刚走到三班,她就听到里面有声音。往里一瞄,就看见了江成屹和几个男生在教室里,那些人在说话,他则沉默不语。

    瞄了好几眼,没能看清他的伤势,倒被里面的人发现了。

    “陆嫣?”有个男生走过来。

    陆嫣笑了笑,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去。

    那几个男生暧昧地对了个眼色,将外套搭在肩膀上,笑嘻嘻地走了。

    江成屹背靠窗站着,淡淡看着她走近。

    到了跟前,陆嫣才发现他额头、鼻梁、嘴角都破了,伤口还没结痂,应该昨晚就处理过了,但因为主人漫不经心,已经有了点发炎的迹象,至于其他地方,由于有衣服挡着,她也看不着。

    不过看他精神还蛮不错的样子,伤得不会很重。

    “你没事吧。”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她放下书包,取出里面的碘伏和棉球,冠冕堂皇地说:“再是不好好处理的话,你的伤口会发炎的。”

    说完,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就把沾了碘伏的棉球递给他。

    他不接:“我自己看不到。”

    她瞅着他,不动。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眼里的固执一目了然。

    僵持了一会,她决定退一步,便再次沾湿棉球,抬手给他擦药,反正才几个伤口,很快就能处理好。

    可还没等她手里的棉球碰到他的脸,他突然偏开脸,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可想好了,要是帮我擦了药,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她心跳如鼓,跟他对视一会,移开目光,将手里的棉球碰上他额角的伤口,很轻,很慢,但并不犹豫。

    他的脸刷的一红。

    她不再看他,转而去专注地处理那些伤口,额角,眉骨,太阳穴,鼻梁,一个一个都不落下,然而,还没等她手里的棉球碰到他嘴角,眼前一暗,他低头吻住了她。